後,目的地終於出現。眼前是一座三層樓的宅子,門板窗戶都封得牢牢的,裡面漆黑一片,鬼氣森森,特別適合開萬聖節派對的一個地方。吳邪面對著這裡,突然就嚴肅起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嚴峻的,關鍵的,之前被他一直忽視的問題——
他沒有鑰匙,他要怎麼進去呢,總不至於真的在外面看看就滿足了吧?
最後吳邪把這條巷子裡的門敲了個遍,挨家挨戶的打聽這房子。這附近幾乎都是廢棄的舊址,根本沒幾戶人家,他好不容易找到個大爺,點了好幾根菸,才打聽到一點訊息。
據說這房子是以前的是個私立療養院,已經廢棄很久了,後來這塊兒地被一戶人家收了去,也沒見做什麼用,就這麼放置著。吳邪一下子就想到了esp的沿海基地也是以醫院的形式,難道這裡曾經是協會的一個據點?後來他又要來了一個電話,據說是這片兒的負責人,應該包括那棟樓。
拿到電話吳邪又開始想辦法。私闖民宅也得有個理由,沒道理他說要看,對方就開門歡迎。這時候生意人的腦袋就起了作用了,萬事錢開道,沒人會跟錢過不去。吳邪想著,先給對方點錢,然後編個理由,比如說自己是個攝影愛好者,想在這裡拍幾組照片;又或者可以說自己是一個藝術家,想在老建築裡找找靈感;再不行說自己是哪個劇組的,想租個拍恐怖片的場地……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對於吳邪而言,和普通人打交道遠比和槍熟悉。吳邪果斷撥通電話,但是很遺憾對方關機了。他看看不早的天色,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無論如何也進不去了。
吳邪沒想到的是,這一拖,就過了三天。
回到賓館後他就開始上吐下瀉,心跳加速又發高燒,被折騰得不行了他只好去醫院,診斷結果是高原反應加水土不服,吳邪坐在醫院吊著水就覺得很悲催,大老遠跑到高原上來扎針,圖什麼呢?而這幾天,那位管理員的電話也一如既往的不給力,要麼佔線,要麼關機,最後吳邪下定決心,要是他退燒後這個人還不出現,他就豁出去當了那夜盜飛賊,私闖民宅一回。
而這個城市對吳邪的惡意還遠遠沒有發洩完畢。
這天吳邪照常在醫院掛點滴,突然走廊裡傳來一陣騷動,吳邪才看過去,瞬間就變了臉色。只見人群裡猛地衝出了個壯漢,揮舞著一根杆子就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我勒個去!這是唱哪兒出啊!
經過一系列身不由己的鍛鍊,吳邪已經對殺氣非常敏感,他當機立斷的拔了手上的針頭,瞬間跳出對方有限攻擊範圍,再一回頭,卻見一個白大褂很是英勇的撲了上去,勇氣十分可嘉,但實力實在不怎麼樣,那小身板子根本扛不住壯漢一下子。
也許是這些日子的戰鬥本能被激發,吳邪反應很快,一個箭步衝上去,找準位置,對著大漢後脖頸子一敲。
下一秒,鐵桿重重地掉在地上,噹啷一聲,餘音繞樑。隨之倒下的還有那壯漢。
眾保安這才回過神,趕緊圍了過去。
這也就是幾秒鐘的工夫,吳邪回過神,不禁心有餘悸。
這一手還是悶油瓶教他的,原來他沒忽悠自己,這招真的能撂倒人。之前他面對的都是道上高手,沒人會傻到轉過身讓他來這麼一下,所以他也無從驗證,而眼前這是個反應略遲鈍的正常人,倒很適合練手。
人群散了,吳邪見那白大褂還愣在那裡,上前一拍:“醫生,你沒事吧?”
那人回頭,四目相對,雙方皆怔忪。
“是你?”
吳邪就笑了,這可真是有緣。
那白大褂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機場中救他於水火的男青年。
原來這人還真就是個醫生,而讓吳邪哭笑不得的是,這人所屬的是精神科。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他會奮不顧身地撲上去,因為他是那人的主治醫師。原來那壯漢是個精神病人,發作時有暴力傾向,之前還只是丟個東西推個人,本來都好轉了,誰知道他家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又給刺激了,抓起吊瓶架子就鬧了起來,多虧了吳邪仗義出手。說到這,那青年就堅持要請吳邪吃飯,很是誠懇,吳邪直說這頓應該他請,可最後也沒拗過對方。
吃飯間吳邪瞭解到,這人原本是沿海城市的高才是,畢業後就來了這裡,又處了物件,就決定在這裡紮根了。他說這地方雖然條件不怎麼好,但是很安靜,節奏也舒服,適合他這種性格,再說這裡也需要他這樣的大夫。吳邪聽得很感慨,高校畢業生普遍好高騖遠,瞧不上小地方,更別說在這高原之上,他頓時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