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年輕人很是高尚,連他周圍的空氣都熠熠生輝。
“你呢,你是來這裡旅遊的嗎?”青年問。
吳邪想了想,道:“算是,我是搞攝影的,來這裡採風。”
“那有機會可得給我看看大作,”青年笑笑,“都去了哪兒?這地方我熟得很,休息日可以給你當免費嚮導。”
吳邪一聽,也來了精神:“你對這裡很熟?那我能不能跟你打聽個事?”
吳邪就把那條巷子和深處的療養院描述了一番,並講解了自己遇到的困難,不料那青年越聽表情越奇怪,最後跟他詳細問了那地方的地址,臉色就徹底變了:“不行,那地方你不能去。”
“為什麼?”
“我爺爺說的。”
啊?吳邪沒明白。
青年嘆了口氣:“咱倆可真是有緣,你要看的那樓是我家的,你撥那電話,也是我的。”
不是吧?吳邪張大嘴巴,不敢相信有這麼巧的事。他正要再問,肩膀卻被人一拍:“來啦,齊大夫。”
吳邪回頭,拍他那人一愣,隨即一拍腦門:“哎呀對不住,認錯人了。”那人又看向對面的青年人:“齊大夫,這是你兄弟吧?你倆可真像,後面看跟一個人似的。”
青年忙道:“不是,這是我朋友。”
吳邪一聽,就忍不住盯著青年人的臉瞧了一會兒,別說,真是有那麼點神似,正面還好認,背影的話,估計不是熟人真就瞧不出來了。不過,剛才他說什麼?那電話是他的,那房子也是他的?吳邪再要追問,卻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吳邪,口天吳,牙耳邪,還沒請教醫生您怎麼稱呼?”
那青年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齊羽,我叫齊羽,整齊的齊,羽毛的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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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的笑容僵在臉上。
齊羽,這個人也叫齊羽,而且剛好是那座房子的管理者。
吳邪費了好大勁兒才沒立刻掀桌子跳到安全距離。
毫無疑問自己是個二缺,如果這個齊羽是協會的人,他現在就是傻乎乎的送上門來待宰的羔羊。難道這一切都是這個人計劃好的,包括錄影帶在內?而這個齊羽就守在這裡等著他自投羅網?一瞬間吳邪腦子亂成一團,每一步都被計算的恐懼縈繞心頭,就好像置身在一張彌天大網,沒有任何逃脫的餘地……等等,有什麼不對。
吳邪看向對面那張和自己神似的臉,那人正一心一意地扒拉著碗裡的麵條,對他的名字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他甚至都沒注意到吳邪的緊繃和異樣。
“你怎麼會對那房子有興趣呢,那不算什麼古蹟,沒有多少價值,我就等著過兩年政府拆遷,好領個回遷房結婚用。”齊羽自顧自地說話,“房子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那片的幾個樓都是,我很少回去看,所以才託鄰居照料著。”
吳邪試圖從眼前這個人臉上找到一絲半點兒的可疑,結果是沒有。
“冒昧問一下……您爺爺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也是醫生,我算繼承他的衣缽。”
“那他現在在哪兒?能帶我去見他嗎?”
“不能,”齊羽垂下眼簾,“爺爺已經過世十五年了。”
吳邪登時無話。
直覺告訴他齊羽說得都是真的,但是這真是太出乎預料了。這段日子他沒少揣測齊羽的身份,從科學怪人到幕後黑手,他一直以為齊羽就算不是個Boss,至少也是個精英怪,萬萬沒想到齊羽是個普通人,一個看起來毫不知情的普通人。悶油瓶說過,二十年前那個實驗是極其隱秘的,參與者對外都有各自的身份,現在看來,這個齊爺爺很可能也是其中一員——這並非不可能,就和自己的爺爺一樣,齊爺爺也選擇了不讓自己的後代接觸這件事。也就是說,假設這個人沒有在裝,那麼一切反而解釋得通。
“對不起。”吳邪決定靜觀其變。
齊羽搖搖頭:“爺爺說那房子風水不好,犯凶煞,最好不要接近。”見吳邪還愣著,他又補充,“你別不信,我爺爺精通易經八卦,人稱齊鐵嘴,他說過的事,就沒有不成的。”
“可我還是想去看看,我只拍幾張照片,拜託你了!”吳邪再三請求,表達了自己無論如何也想開開眼界的心情,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追求藝術的狂熱者。齊羽是個性子很軟的人,開始還一口咬定不行,但是耐不住吳邪糾纏,又自覺欠吳邪人情,終是答應,但是說好只在門口等他,他自己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