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了在他看來德才勝於曹丕百倍的曹植一邊,想著有朝一日將他扶上位,狠將曹丕一軍。這之後,丁儀更是明裡暗裡給曹丕使了些不大不小的絆子,弄得他是又怒又怕,苦不堪言。

眼前再次閃過方才在人群中丁儀幸災樂禍的表情,曹操咬了咬牙,連聲道:“可惡,可惡啊,可惡。”

木然地站在一邊,賈詡心不在焉地搖著羽扇,目光深遠地望向前方,有些諷刺地想,我賈詡縱橫數十載,幾度覆立乾坤,顛倒人心,卻不想,到頭來被一個毛頭小子算計了,替他編胡話。丁儀啊丁儀,我賈某人也不過是厭倦了紛爭,但求安身,為子孫後世謀得一世安寧。你要怪就怪自己站錯了陣營吧……不,怪這個亂世吧。

後來,丁儀在被曹丕逼死之前問計於賈詡,企圖保全性命,賈詡只是一味搖頭,閉門謝客。直到丁儀死後,已經登上了帝位的曹丕私下裡問賈詡,為何屢次在自己沒有提前打招呼的情況下出手相助,他才半認真半玩笑道:“不然,臣又當如何?”

聞言,曹丕鳳眼一眯,神色不定道:“愛卿的意思是,為朕所迫?”

習慣性地搖著羽扇,賈詡搖頭低笑道:“臣,不過是順應了天命,哪裡有能力幫上什麼忙?”頓了頓,又道:“何況,臣老了,惟願安享天年,深藏身與名。”

賈詡到底是賈詡,早在曹丕血洗張繡一家時便明白了應當如何自處,如何在曹氏父子的眼皮下安身立命,更重要的是,他看透了誰才是值得效力的一方。

臉上的表情並無太大變化,曹丕依舊望著賈詡無慾無求的眼睛,半晌,他朝著賈詡深深一揖,神色平靜道:“昔日先生所言,朕時時銘記於心,不敢忘懷。”而後,再無言語。

此後,賈詡官拜三公太尉,進爵壽鄉侯,其子嗣亦拜官封侯。朝中數次的血腥清洗,始終不曾涉及賈家半分。甚至在黃初二年,天出異象,有司奏免太尉時,曹丕還下詔曰:“災異之作,以譴元首,而歸過股肱,豈禹、湯罪己之義乎?其令百官各虔厥職,後有天地之眚,勿復劾三公。”

足見,曹丕對賈詡的厚待程度之深。而當時,卻鮮少有人明白,一代翻覆社稷的毒士放棄了多少崢嶸,付出了多少心血,方才換得了日後與苟且偷安幾乎無異的所謂榮光。

手指在劍柄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曹操長嘆一聲,道:“罷了,且將此事放一放,說說當下的戰事吧。”停頓一下,曹操望了望不遠處正在操練計程車兵,繼續道:“自我軍渡過渭水,馬超軍便屢次來犯,先前在渭水南岸,我軍取勝全因設伏,如今,要正面交戰,只怕對我軍不利啊。可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依你之見,當如何是好?”

微微點了下頭,賈詡回道:“早兩日,馬超不是派人來要求割地求和了嗎?”

冷哼一聲,曹操恨恨道:“河水以西之地,怎可割與他這狼子野心的小子!”

無聲地笑了笑,賈詡繼續道:“他要求丞相割哪塊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丞相您的態度。”

聽出他話裡的弦外之音,曹操側目道:“願聞其詳。”

停住腳步,賈詡抬手用羽扇指了指天際時聚時散的飛鳥,輕描淡寫道:“離之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1、關於馬超等人叛變的情節出自《三國志?武帝紀》——張魯據漢中,三月,遣鍾繇討之。公使淵等出河東與繇會……是時關中諸將疑繇欲自襲,馬超遂與韓遂、楊秋、李堪、成宜等叛。這跟文中二丕說他們叛變的原因還是相對吻合的。不過我還是來解釋一下這章好了,關西軍中的謠言其實是二丕派人散佈的,一是因為他知道曹操早晚要西征,剛好可以給他個理由出兵;而是為了以馬超家“三馬”轉移曹操對司馬家“三馬”的注意力。至於丁氏兄弟純粹就是自找,非幸災樂禍,剛剛好讓曹二逮著機會反咬一口,讓曹操誤以為是他們陷害二丕,掉眼淚什麼的,曹二影帝不解釋。2、荃不察餘之中情兮,反信讒而齌怒。——出自屈原《離騷》3、災異之作,以譴元首,而歸過股肱,豈禹、湯罪己之義乎?其令百官各虔厥職,後有天地之眚,勿復劾三公。——出自《三國志?文帝紀》

☆、東窗事發囚軍中,獨忍秋去冬來苦

寒露之後,天氣愈發的冷了,司馬懿望著窗外紛落不止的樹葉,突然感到一陣沒有由來的心煩。司馬師正是調皮的年紀,在院子裡瘋鬧起來就沒個邊,弄得家中僕人一個勁兒的追,說是沸反盈天一點兒也不為過。好在司馬懿一直覺得男孩子能折騰沒有什麼不對,所以從未多加責備。不過,今天司馬懿明顯有些不耐煩,兀自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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