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別。
退婚吧小姐
“殿下;殿下?”瀨戶大人在牢門外探頭探腦;低聲催促;“時候不早了,看過了真田大人,您還是早點兒回吧?”
跡部被他這麼一擾,也從剛才的想入非非中清醒過來,捂著嘴咳了一聲;端起正經臉孔,“好生照看真田大人;如果被本大爺知道;他在這裡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哼哼。”
“是是;下官一定盡力而為;盡力而為。”瀨戶大人連聲應是。
跡部又回過頭來安慰真田,“放心吧,你最多在這裡呆個一宿半宿的,很快就能出去了。”
說完他趕緊快步離開,不讓真田看見他悄悄微紅的臉,也不想聽他一個粗豪的男子漢,說著不擅長的軟款話,真是��說幕擰�
望著跡部瀟灑的背影轉出牢門口,真田又緩緩坐了回去,雙掌扶膝,斂頜閉目,如山嶽一般沉穩平靜,此時雖置身於陰暗潮溼的大牢之內,他的胸口卻是一片光明溫暖。
立海國的住所,一行人齊聚在幸村臥室的外廳,各個臉上都有憂色,就連幸村也罕見的扶額蹙眉,坐在椅子上良久沉默不語。
切原赤也則在廳中來回走,不時停下來,哇啦哇啦的衝著眾人叫嚷,“幹嘛都愁眉苦臉的?多簡單的事,我們一起殺到大牢,把真田大人搶出來就是了!”
柳蓮二漠漠的說:“你這是想造反嗎,赤也?”
“造反又怎樣?這麼不講理的天皇老子,我們幹嘛要聽他的話?不如救了真田大人,再連夜殺回立海……”
幸村也忍不住出聲訓斥,“閉嘴,赤也!”
切原一愣,只好老大委屈的往地上一坐,不吭聲了,只氣呼呼的瞪眼。
柳生走到他身後,俯□來低聲勸解,“這一次理虧的是我們,真田大人的確是打了京都大官,這點觸犯了朝廷的律法,他們拿人也沒錯。”
切原不服氣的頂撞,“可是殿下不也說了,被打的那個傢伙就是個混賬東西嗎?”
柳生嘆了口氣,“他是混賬,就不是我們能計較的了,除非是跡部殿下……”
切原突然想到一件事,好奇的問:“對啦,那個‘捲簾閣’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大晚上的,殿下和真田大人,還有殿下的未來老婆,會到那裡去,還跟人打架?”
柳生登時咳聲大作,示意切原別問了,偏偏後者不會意,還天真懵懂的問柳生,“咦,柳生大人,好端端的你咳嗽什麼,是傷風了麼?”
聽這兩人越說越不像話,幸村騰的站起身,雙手握拳,目光灼灼,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柳蓮二趕緊湊上前問:“殿下,你打算怎樣?”
幸村一字一字的擠出牙關,“自然是進宮,求天皇恕罪,放了弦一郎出來!”
“什麼?”切原又從地上蹦了起來,“喂,我們肯給他行禮,叫一聲天皇陛下已經不錯了,現在竟然要我們的世子殿下去求他?”
莫說切原了,此間的所有人,都是心中忿忿,立海國橫行關東,隱然是大半個天下的霸主,現在卻要幸村放低身段,去苦求天皇,甚至還有那個葛城男御,的確是一件極屈辱的事。
然而,總不能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無視律法,跟朝廷作對?
哎,弦一郎啊弦一郎,你要揍他,就不能回頭尋個機會悄悄地做麼?要不打成一個看不出來的內傷也成啊,怎麼一見了景吾,你平時修行的那些理智冷靜,就全沒有了呢?
罷罷,誰讓你是我的臂膀和兄弟,說到底也是為了我的夫人,我就向那老色鬼低一回頭吧!
幸村剛要出門,就看見外頭匆匆跑來一人,正是他派出去打聽訊息的丸井文太。
“事情怎樣了?”幸村一把扼住丸井的手腕,急切的問。
“殿下,剛才我看見冰帝的跡部殿下,去,去了檢非違使廳的大牢了!”
“什麼,景吾?他去大牢做什麼?”
“這個,臣下就不知道了。”
丸井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幸村只轉念一想,就立時瞭然,景吾只能是去探望弦一郎的,以景吾又驕傲,又講義氣的性子,弦一郎是為了他才下了大牢,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
他會使出什麼手段來救弦一郎,這點雖然還不知道,但弦一郎此番的“英雄救美”,必定是大大的打動景吾了,哎,這真是樁……麻煩事啊!
正當跡部、幸村、觀月各自行動之際,在京都地面上,還有一處極不平靜,那就是真田未來的岳丈大人,彈正尹松大人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