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小姐正在母親和丫鬟小堇的陪伴下,坐在燈下哀哀流淚,感傷自己的夫婿,真是命運多舛,昨天才在擂臺上受了傷,晚間又突然被檢非違使廳捉拿,聽說是打傷了宮內大輔葛城大人。
這個罪名可不小啊,他明明端正嚴肅,正人君子的,這接二連三的又是怎麼回事?
好在父親進宮去求情了,但願能得到天皇陛下和葛城男御的寬宥啊。
松小姐正焦慮的等候,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跟著是嘩啦掀簾子的聲音,母女兩個連忙起身,看見的卻是松大人一臉怒色的走進來。
“怎麼了,老爺,是天皇陛下不准你的求情麼?”松夫人小心翼翼的問。
“別提了,真是氣死我了!”松大人一拳砸在桌案上。
“呀?難不成,是葛城男御給了老爺臉色瞧?”
松大人猛的回頭,指著他的女兒,“從今往後,真田弦一郎不再是你的未婚夫婿,這頭婚事,就算是完結了,提都不要提!”
松小姐的花容刷的白了,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卻是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被嚇住的還有松夫人,她倒是還能說話,趕緊拉了松大人的袖袍,急急的問:“這是怎麼說的?這樁婚事可是老爺做主的,怎麼說反悔就反悔,就為了真田大人這次犯了事麼?”
松大人憤激的冷笑,“我丟了老臉不要,連夜進宮去求情,你猜葛城男御怎麼回我話的?”
“他怎麼說?”
“他說真田弦一郎可是在東大街的‘捲簾閣’裡,把他兄弟給打了的。”
“捲簾閣?那是什麼地方?”
“是青樓伎館,煙花之地!”
松夫人一愣,也覺得難堪,隨即賠笑,“真田大人十幾歲的少年人,在這種事上頭,偶爾有點兒出格,只要不太過頭,也不是什麼了不得大事,值得老爺動這麼大的肝火?”
“你知道他和葛城大人,為了什麼事動手廝打麼?”
“什麼事?難道不是彼此年輕氣盛,爭的閒氣?”
“爭閒氣?是為了爭,爭……”松大人又是一拳,這回把茶杯蓋子,都震到地上去了,嚇的松小姐心頭一緊,聽見父親從喉頭硬是壓出了一句話,“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