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吧好吧,”服部拍拍衣服,不和那種銀髮天然卷一般見識,“我不覺得那種東西是忍術,真的,沒有哪種忍術能讓人的面板上自動長出刺青,我覺得那是種病,得治……”
“病?”
“比如有種蕁麻疹,長在身上後就好像會有花紋一樣……”
銀時糾正:“不對,不是蕁麻疹,是真真正正的刺青,我的兩隻眼睛全都認認真真地看清了啊!”
服部摸著下巴:“哦,這樣啊……是真正的刺青嗎?什麼樣子的?”
“似乎是……蛇?”銀時也摸著下巴,有些不確定地說。
“蛇?”
“對,是蛇,”他點點頭,右手握成拳一砸左手,“是十分精緻的花紋,我從沒見過那種東西……”
“蛇的刺青……啊,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服部摸著腦袋似有所悟。
“什麼?”
“我老爹還活著的時候,御庭番裡似乎有個忍者得過這種病,後來醫治無效,就失蹤了……”
“失蹤?”
“說是這麼說,不過,”服部高深莫測地說,“我老爹說,那應該是種詛咒。”
“那個人失蹤前一直在唸叨自己女兒的名字,但實際上,他的女兒很早就死了。所謂忍者,就是要拋棄感情,去忍受世上不可忍受的一切。所以這很不可思議:一個放下了一切的忍者,忽然記起了去世很久的親人……御庭番後來找到他的住址,只在他家裡找到一灘刺青墨水。”
“哈?”銀時不可置信,“刺青的墨水?”
“沒錯,就是這樣一件事。”服部重又坐下。他喝了口威士忌,話音停了停。
“沒了?”銀時問。
“不,還有後續。”服部繼續道,“緊隨其後的,是幾十年前的連續失蹤事件,受害者和那名忍者一樣,最後找到的,只有那麼一灘墨水……”
☆、之五、
既然是大事件,就並非是無跡可尋的。
找服部可真是找對人了,原御庭番的首領的確掌握著不少資訊。不過可惜,因為那是全藏父親那一輩的事情,年代過於久遠甚至連全藏也說不太清楚,銀時不得不去圖書館翻查幾十年前的資料。
他在一堆書裡四下搜尋,自嘲地想,自己已經多年未曾踏入圖書館了,沒想到還得在這種毫不熟悉的地方找蹤跡渺茫的資料……
幸好,他找到了一本名為《奇聞軼事》的書,上面詳細介紹了近三十年間種種不可思議的事蹟。其中也包括了關於刺青的記載。
書中附有當年的剪報圖片,書上所記的第一個受害人為高屋龍司,不過事實上這案子來得莫名其妙,關於這個人是不是第一個受害者,連書上也在含糊其辭。
“……這是在五月中旬開始出現的現象。之所以稱之為現象是因為,不僅連兇手未留下痕跡,就連受害人也一個沒有找到。姑且,算作是一種疾病好了。”
書上是這麼寫的。
“這種疾病並不猖獗,所以一開始並未惹人注意,甚至於在其消失時也不會有多少人對此在意,但是,其也正因如此而神秘莫測。”
“受害人一開始只是由夢中醒來後,發覺身體的某個部位長出刺青。有的人刺青會旋即消失一段時間,而有的人不會。然而,後者的危險會更大一些。”
“經筆者的採訪,一些受害者失蹤以前會不斷夢見死去的親人,夢中的地點是一幢大宅。根據調查表明,與江戶城北郊的一幢老宅有所接近。筆者在其中進行探訪,但那幢老宅因年久失修,大部分都已坍塌。附近居民表示這幢宅子在自己有生以來便出現了,至於如何出現的,無人知曉。”
“無法想像,一幢現實中存在的宅邸會出現於人的夢中。”
“經探訪,筆者從當地ZF得知,這幢宅邸是被稱為禁忌的所在,甚至連ZF的資料對其的記錄也只有寥寥幾筆。正因為沒有出處,無法考證,這間宅子反而令人毛骨悚然……”
“……由於筆者的請求,宅邸被ZF劃入禁區,不許任何人踏足。”
“……八月,刺青怪相減弱,甚至呈消失之勢……”
銀時仔細看下去,最後一行字令他一驚:“十月,筆者於夢中見到吾之愛妻,吾將隨其而去。關於此事件的記錄到此為止,任何人不得再次踏入禁地!切記,切記!”
這本書所收集的,是由不同的作者所寫的不同的怪事,刺青這一件,作者沒有名字。銀時估計這個人已經步了他所寫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