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世交的情誼吧。
不過,這種顧念還真不如顧念,因為倒像是黃鼠狼為被自己吃掉的雞哭泣一般,只會令人不快,讓人生厭。
倒是可惜了蘇護,竟然做了這般吃力不討好的舉動,反而讓雍正越發厭惡他了,只他自己還恍若未覺。
那姬家三兄弟的臉,雍正只看過一面,就讓人把他們壓進天牢。雍正並沒有準備審問他們些什麼,該知道的事情,從姬昌的嘴裡都已經掏出來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太姒。而且這三個小子就算是姬昌的兒子,可是那時候伯邑考還沒死,姬昌又怎麼可能讓伯邑考之外的人知道太多自己的野心?!
所以,雍正也沒想過他們能知道一些自己所不能知道的事情,更沒盼著他們能吐出什麼姬昌的私密來。雍正對於他們的價值一開始就定好了位,那就是姬昌的代替品,如此而已!
只是,雍正無心與他們廢話,但姬昌的三個兒子又豈能都是無能之輩?自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下了天牢,日後再無出頭之地。
姬家三兄弟中,最長的姬發一躍而起,吐出口中的布條,大喊一聲,道:“陛下,請容罪民稟報一事。”
雍正淡淡的看了姬發一眼,唇角一勾,帶出了一抹冷笑。
雍正如今的容貌本就俊美,這麼一笑,再趁著他那清冷的氣質,只讓人覺得其人美得動人心魄。便是如今因為雍正而家破人亡的姬家三兄弟在一時間也不由得被驚豔得花了眼,顯得有些目瞪口呆。
那痴惑的模樣,讓雍正越發看不上。況且,這三個人的下場,雍正早就定下了,無論如何,雍正總無讓他們活著的道理,只待著時機成熟,拿著他們在外頭溜上一圈,全了名頭再殺罷了。不過,雍正心中還是對姬發所說的要稟報於自己的事情有些好奇。
即使這可能是陷阱,雍正相信自己並不會輕易的跳下去,況且依著自己的謹慎,雍正也不認為自己會中計。所以,他輕輕的開口,說了一句:“準了,你說吧。”
要捉那姬發的侍衛立時就鬆了手,只強按著他跪了下去,然後守在一旁。
因著侍衛此舉,姬發從之前的驚豔中緩過了神來,對著自己的表現也隱隱有些唾棄。他低下頭,不再看雍正的臉,但氣勢也因此弱了下來:“陛下,罪臣知道父親之罪禍及全家,便是陛下將罪臣與罪臣的弟弟們當堂殺死也是應該的。只是,罪臣願將功贖罪,只求陛下饒罪臣的兩個弟弟一命!”
“將功贖罪?”姬發這麼天真的求情讓雍正忍不住失笑,只嘆他雖然在《封神》一書中風光無限,卻到底不如姬昌特意培養出來的伯邑考那麼見多識廣。
須知道,那伯邑考人雖是短視了些,但姬昌對他的培養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見過的大場面實在太多,也頗為識得說話的藝術。同時,也明白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以及什麼叫做大勢已去。伯邑考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所以縱使害怕,卻也沒有說出一句為自己求情的話來,因為他必須顧忌著姬家的顏面。
死便死矣,何足掛也。伯邑考這種世家子弟,當然明白家族的顏面,有時候重於一切。而若是伯邑考如今處於姬發這個位子的話,想必也說不出求情的話來。不是因為不重視姬家的傳承,而是知道雷震子既然是姬昌的兒子,那麼便是自己和弟弟們死了,姬家的血脈怎麼都不會斷的。
而姬發此舉,卻是除了為自己的弟弟們求情之外,同時也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價值,好讓雍正知道自己並非是一無是處的。只要表現了自己,表現了自己投誠之心以及自己的才幹,姬發相信雍正便是不愛才,看在他還有價值的份上,也該留下他的一條命。
可惜姬發想錯了,不管姬發有沒有價值,在雍正的眼裡,他的價值也只有一種。
雍正唇角的弧度勾得更高了些,帶起的嘲弄之意也隨之更加的明顯,只是姬發仍然低垂著腦袋,並沒能看到,所以還一心期盼著雍正能看重自己。只是,姬發雖然是嫡子,但該知道的事情雍正早就在姬昌的口中挖到了,為了確定毫無遺漏,還讓胤祥底下的妖精用了攝魂術,姬發能說的還能有什麼?不過就是在冀州住了那麼些日子,自以為挖出來了什麼隱密,便迫不及待的來告狀了。
只是他去不想想,那蘇護不管最開始時有沒有真心想收留他們三兄弟,那防備之心總不會少的,又怎麼可能真的讓他探到什麼隱密呢?!
所以,雍正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不再言語,對著侍衛揮了揮手。
那侍衛拿起地上的布條,一把塞進了恍若未覺的姬發的嘴裡。這一回再不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