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便會了幾個動作,所以試探著跳上一段,只是如今即便想起來卻也沒什麼要緊,我既然嫁進宮中,如何還能作此行徑呢。”劍布衣歪頭尋思片刻道:“這也未必,如今正逢萬壽節的法事將近,舉國上下的寺院都要做個水陸道場的好事,如今這天佛原鄉雖說是聖上家廟,卻也不能免俗,況且你雖然打定主意要在此處待產,只是你夫家芳辰華誕,你還能缺席不成,自然是要回宮為他賀壽的,那時咱們在家廟裡住著,卻另外請了一班小戲為他祝壽,倒顯得生分了,依我說,不如你竟重操舊業,帶上面具做一出飛天舞,到時壽宴已畢,竟教他猜猜你的真身是誰,豈不有趣?”樓至此番進入佛鄉修行,原本天佛面具就是自己心結,如今只因劍布衣無心之言,竟不知何言以對,怔怔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布布你這是要告白的節奏?
第百七十一回
帝如來加封太子;毀玉牒招提除名
劍布衣見樓至悶悶不樂,還當他是想起當日與天之厲種種姻緣,如今自己身事二夫明珠蒙塵,所以有些傷感之意,因上前拉了他的手柔聲說道,“夜裡風大,咱們回去罷。瞧你的寶貝兒子都困成那樣了。”
樓至聽聞此言低頭一瞧;卻見質辛因跑的累了;如今竟偎在劍布衣身上頻頻點頭昏昏欲睡起來,因寵溺一笑;俯身將愛子抱在懷中道,“這也罷了,咱們回去安置吧。”說著師兄弟兩人帶著質辛下了戲臺子,迤邐著往自家禪房走去。
一路上樓至悶悶的,劍布衣倒是一味哄他開心,樓至十分感念師弟疼愛自己,倒不忍拂了他一片好意,只是自己此刻迴轉禪房,與劍布衣帶著質辛安寢,自然還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不如暫且去別處轉轉再回禪房,因對劍布衣笑道:“想是月份大了,在屋子裡坐久了痠軟得很,你且帶了質辛先回去,我想再去各處轉轉,左右外頭都是羽林郎,家廟能有什麼事,你且不用勸我,我自有分寸走走就來。”
劍布衣原本擔心樓至,意欲跟了他前去的,轉念一想他將言語支開自己,倒不好過多糾纏,又因此處本是皇帝家廟,更不用擔心樓至安危,因點頭笑道:“這也罷了,我便帶著你兒子回去先安置了他,你也早些回來睡吧,夜裡風大,你又是有了身子的人。”樓至點頭笑道:“這個我自然理會得。”因辭別了劍布衣,自己依舊往別處悠遊去了。
卻說樓至因懸心那天佛面具之事,鬼使神差卻來在家廟正殿,大雄寶殿之處,但見此刻更深露重,也只有佛前長明燈依舊閃耀奪目,卻沒有半個值宿的僧人在此,因想著今日自己親自前來家廟祈福,倒教佛鄉僧眾忙亂了半晌,想是此番盯不住,都各人自便了。
樓至想到此處,因略略放心,便隻身登門,往那佛前的大燈海走去,快要臨身之際,只覺供桌下面似是有人隱隱哭泣之聲,倒把樓至唬了一跳,只是他既然身屬佛門子弟,自然不信怪力亂神之說,因低低的聲音問道:“何人在此。”那聲音乍聞樓至之言,倒沒了聲息,半晌卻柔弱的聲音回稟道:“奴才不知娘娘在此,衝撞了鳳駕。”因捲起供桌下面的桌圍子,低眉順眼爬將出來伏地不語,樓至細看之時,原是朱寒。
樓至因放心道:“好端端的怎麼躲在此處哭起來,莫非無後那孩子衝撞了你?好孩子,你對他如何我都是看在眼裡的,等過了今晚,明天我必然替你二人排解排解,教他給你陪個不是。”
朱寒聞言臉上一紅道:“奴才原不是與公子賭氣來的,只是如今前往家廟裡當差修行,倒也有個緣故,因我當日在煙都當差之時,卻是個粗使的侍童,宮裡大小雜務一般都是奴才們擔當,娘娘原也知道一些風聲,只因我自小是服侍公子的,在煙都裡多少有些不招人待見,那大宗師便安排了奴才往宗祠之中打掃守靈,可巧當日撞客著了,到現在還覺得魂體不全,身子不受用,因今兒聖上傳喚一位平日跟著娘娘的人過來送點心,奴才便自告奮勇地來了,想著此處有天佛聖氣庇佑,自然能幫奴才消災解難的,誰知夜裡還是睡得不踏實,是以躲在供桌之內,以防心魔。”
樓至聞言蹙眉道:“這是天子家廟,卻有何等邪魔這般猖狂,竟然犯禁不成,想是你年紀小眼睛乾淨,或是見了什麼東西,一時魂體有損也是有的,你雖然投身在我師弟門下,到底還在俗家修行,何不查查《玉匣記》,看看冒犯了哪位尊神。”朱寒聞言搖頭道:“並不是撞客了尊神,奴才那日在宗祠之中瞧得清爽,是……是……”說到此處低頭不語。
樓至見朱寒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越發疑惑道:“這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卻叫你這般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