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凱子們,社會上可還是有大把的金龜王八蛋擋不住老孃的身段和法術。我嫁個一般國企老總什麼的還是沒難度的吧!耿鳴請我吃頓飯要看二十分鐘的菜譜撿便宜的點還能掏出來打折卡招待券,和我壓馬路走遠了明明是不捨得打車愣說天氣好風景美逼著我在冷風裡遛腿五里地,而且這個人邋遢到姥姥家,渾身都是油,新洗的襯衣五分鐘就掛一層黑圈,我表妹結婚他的破鞋在人家新房裡踩得到處都是泥,說話吐沫橫飛吃飯吧唧嘴沒有一點兒教養,關鍵是無知到令人恐怖,他認為莎士比亞是日本人,因為名字有四個字!”
“好了,總之這些都是你將來要面對的問題,這是你的角色,你的對手,你只要演好你的戲就可以了。既然你有這個出嫁的覺悟,我倒是很寬心。現在他生病住院了,你要多利用這個機會表現出一個賢淑女友的優秀品質,多來照顧他一下,尤其是要多出現在他的親友和同事面前。他很快就會向你求婚的,這次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張仲文看了一下表,皺著眉頭打斷了張小梅憤懣的控訴。
“最好快點兒哦,這事越早開始,就可以越早結束。”張小梅拎著包,不太滿意地瞪了張仲文一眼,非常牛氣地搖搖擺擺地走了。
“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非常適合你。”張仲文站在樹下,冷笑著喃喃自語。
張小梅走到醫院門口,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簡訊:
“搞定了,我覺得他比我想象的還愚蠢。非常適合你。”
☆、第六十九話:三八婦女節徵文實況
第一百六十五天
張世榮昨天終於回東北老家了,畢竟他還是有萬貫家業要操持和三百五十五名工人要剝削的。喬月蘭歡天喜地揚眉吐氣了三十個小時之後,突然鬼上身般陷入了一種突如其來的絕望和憂慮,在餐桌上對著難得回家吃一次晚飯的兒子撲簌撲簌地哭了起來。
“這又是哪一齣啊?”張仲文撂下筷子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喬月蘭斜了一眼兒子,心中更加刺痛,原因是媽了個逼的這個小不死的和那個老不死的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貨色,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抓緊一切機會摧殘和折磨我這個不幸的女人,沒看見親媽我都如此楚楚可憐地熱淚盈眶了嘛,你像電視劇裡那種善解人意的孝順兒子擺個笑臉說句人話給我個坡下會死嗎?
“你爸已經不愛我了。”喬月蘭決定再給兒子一個機會,要他能柔順可愛地安慰自己。
張仲文端起飯碗,夾了一塊以前絕對不會吃的肥肉塞進嘴裡,邊嚼邊眨著眼睛驚訝地說:“媽,你多想了。”
“嗯?”喬月蘭心裡一暖,暗想你說吧,多說點兒我愛聽的,我知道你在外人面前嘴可以甜得招來蜜蜂。
於是蜜蜂就真來了,迎頭叮上了親媽的臉。
“我爸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張仲文輕描淡寫地點著頭說。
“……?”喬月蘭淚色朦朧,但虎視眈眈地盯著兒子。
“哎呀,媽,我又不是外人,你還和我裝什麼呀。如果當年不是你死皮賴臉地纏著我爸和他討論馬列主義學習心得和梨樹栽培技術,天亮堵我奶奶家門口蹲守,天黑蹭我奶奶家炕頭不走,隔三差五打劫一樣從林子裡躥出來朝我爸身上塞完煎餅和雞蛋就跑;我爸那麼英俊有才身家清白的知識分子,怎麼可能娶你這個胸大無腦相貌堪憂二十八還沒嫁出去的工農兵大學生。”
張仲文說完認真地看了一會兒喬月蘭,撇嘴,嘆氣,繼續埋頭扒飯。
“這是你奶奶說的,還是你小姑說的?”喬月蘭抹了一下眼淚,理智清醒地問。
“你不要再把我奶奶家人當假想敵對目標了好不?這一切都是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事情,不需要第三方陳述和作證。”
“……?”喬月蘭低沉地喘著氣。
“你忘記了麼,我在沒有被你生出來之前,我是江裡的蛇仙啊,我是保佑你們安居樂業的山神啊,冥冥之中我什麼都知道。唉,媽我實話和你說了吧,要不是我姥姥到我的洞裡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燒香許願地求我把老大難的你趕緊從家裡弄走,你很可能現在已經在靈月寺裡當上住持了。哦,親愛的媽咪,你能再給我盛一碗飯麼?”
張仲文沾沾自喜地信口雌黃,瞎話靈感來了的時候親媽的自尊與也擋不住他享受編劇的快樂,他編完故事就把空碗遞向喬月蘭,舔著嘴唇滿臉施捨和慈悲的表情。
“大仙兒啊,你在冥冥之中,知道媽會開推土機麼?”喬月蘭撓著耳朵細聲細氣地說。
張仲文驚恐地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