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3 / 4)

聚,愛琳昂起頭強調。

「同時也一直是位普林斯。」盧修斯淡淡說,頭顱依舊高仰,他表露的姿態無疑是名年長者,「尊貴的女性嫁人後仍不會拋棄家族原有的姓氏,因它流於血脈,謹記在心。」

「而您,」抬手製止愛琳的反駁,他緩慢而慎重地一字字強調,「您無疑是名尊貴的女士。」

西弗勒斯以著自己也沒能察覺的目光盯著愛琳,充滿未曾訴說的祈求,愛琳的嘴角下拉,沉默以對。

「請吧!」盧修斯渾然不在意地看了眼往正中央移動的太揚,邁開腳步打算走回屋子,「萊特已準備就緒了。」

「母親!」西弗勒斯低喊。

愛琳望向墓碑說道:「我的丈夫是託比亞·斯內普。」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容我在此強調。」盧修斯輕聲回答,語尾轉了圈,「您尚有一個兒子──西弗勒斯·斯內普。」

西弗勒斯驚訝地看了盧修斯一眼,旋即再次望向愛琳,在足有一分鐘的停頓後,她緩慢地轉過頭,朝自己扯出一個既哭又笑的微笑,稍早蓄積的眼淚嘩啦啦落下。

愛琳用雙手掩住面孔,泣不成聲,西弗勒斯傾身環抱住她,低聲的勸慰仍止不住她的淚水。

「母親──」西弗勒斯低喚,愛琳嗚咽一聲,一隻手更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嘴巴,傳出的聲音低沉而悶窒。

盧修斯背過身,眺望遠方的山巒,灰藍眸底凝結成冰。

第六十九章泅水

愛琳的情況愈來愈糟了,無論是精神狀況或是身體健康,她吃不下任何東西,開始對食物感到厭惡,遠離了餐桌,陣日蜷曲在床鋪上,卻難以入眠。西弗勒斯觀念到她處在一種混亂失序的狀態,時常雙眼失神地面對空白牆面,或哭泣或微笑,偶爾的夜半時分,他會突然驚醒,發現母親正坐在自己的床榻邊,用空洞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有時愛琳會在嘴裡喃念著什麼,有時伸手為他蓋好棉被,更多時候,她只是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兒。白日,對於西弗勒斯的關懷,她則顯少做出回應,比起不願意回應,西弗勒斯認為她的動作傾向於未知的困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話,會作出對應的舉動,彷佛吃飯或休息對她而言全變成一件無法理解丶陌生的事。

他對此束手無策,所能做的是寸步不離陪伴在母親身旁,並著手翻修住屋,讓一切更加舒適,託比亞的逝世讓他們再也無需顧忌使用與魔法相關的事務,家養小精靈萊特的幫忙讓這項工作更加完善。

這段時間,盧修斯頻繁地出入蜘蛛尾巷,萊特重新建好壁爐後,他在第一時間連通了馬爾福莊園,方便兩邊穿梭。託比亞下葬的那日後,愛琳對這位訪客視而不見,盧修斯同樣未曾主動與她說上一句話,當昂著頭顱走出壁爐,不巧正面遇上愛琳時,他僅微微一笑致意,彼此保持距離。

與愛琳交談是失敗的嘗試,他疏忽了自己現下的身份,無論是作為西弗勒斯的朋友或情人,都不適合進行這樣的對話。

停滯的表面下潛藏著時間的推移,西弗勒斯憂心忡忡看顧著愛琳,盧修斯則關注著他。知曉過去的他並不樂觀愛琳的未來,對方已然在這段長達十多年的婚姻中迷失,她為那名麻瓜拋棄了巫師身份與家族,不斷地剝削自己委曲求全,什麼也沒為自己留下。

對愛琳而言,託比亞的離世不僅意謂著失去一位丈夫,更是抽離了過去漫長人生的重心所在,她在經年累積的泥沼裡掙扎,連自己也無法確定是否願意抓住繩索上岸,內心深處的向下拉力總能讓人輕易放棄。

臨近終點的一天似乎隨時會到來,盧修斯已悄然做好了準備,為了這最壞的結果。

結束魔法部的實習工作,盧修斯先回到馬爾福莊園盥洗,褪去層層疊疊的厚重黑長袍,換上較為輕便的袍子,前往蜘蛛尾巷。一走出壁爐,他第一眼便看見坐在餐桌前的西弗勒斯,視線掃過桌面,僅擺放了兩隻餐盤。

察覺盧修斯的目光,西弗勒斯抿了下唇,緩緩搖頭,於是,盧修斯曉得愛琳再次從餐桌上缺席。

「今天有吃進東西嗎?」在西弗勒斯身邊拉開椅子落座,他輕聲問道,印象中,今天愛琳也沒能吃上早餐。

「一小塊磅蛋糕和一碗湯。」西弗勒斯低聲回答,「比昨天好了一些。」

盧修斯輕拍了拍西弗勒斯放在大腿上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我讓朵拉送了萊特這幾天整理好的飲食紀錄到聖戈芒,讓那兒醫生評估些狀況,結果出來前,如果這幾天她仍然吃不下東西,或許你能熬煮些補充體力的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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