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2 / 4)

袋,微微凹陷的雙頰與乾裂的嘴唇一樣柔軟,他感到微微的哀傷,為了她所表現出來的悲痛。

他不曉得他們曾經擁有多麼美好的過去,才讓愛琳經過蜘蛛尾巷的十幾年後,能為失去託比亞感到如此難過,那男人帶給她的傷害如此之多。

一道人影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西弗勒斯毫不意外轉過身後會看見盧修斯,對方身後跟著的是萊特,忠誠的家養小精靈不會不向他的主人報告這件事。盧修斯的出現讓他松下肩膀,似乎找到了依靠,然而很快又為此感到羞憤而皺起眉。

而盧修斯的眼神平靜,嘴角保持著巧妙的放鬆弧度,他只看了下西弗勒斯,便將目光投向床鋪上的愛琳,詢問道:「西弗,你的母親還好嗎?」

「沒事,她不過是太累了。」西弗勒斯的眉頭稍微舒開了些。

輕點下頭,盧修斯朝後退開兩步,「我讓萊特准備了一些你可能需要的物品,它們擺放在屋外。」

西弗勒斯凝視了盧修斯半晌,對方的姿態平常而淡漠,雙眼沒有任何憐憫,彷佛發生在眼前的不是死亡,只是個等待解決的小問題,事實上,盧修斯的真實想法或許相去不遠。

他轉過身為愛琳掖好棉被,領在盧修斯前方朝屋外走去,順應了對方營造出來的模式,那頗切合自己目前的處境,置身事外的不真實感一直壟罩了他。

屋外旁的空地,託比亞的遺體已被收拾整齊擺放入棺材內,萊特為他換上黑色的三件式西裝,頭髮整齊後梳,下巴更不見了雜亂的胡荏。西弗勒斯微微睜大眼,怔愣地看著恍若沉睡的託比亞,一時無語。

「西裝……」他喃喃低語,聲音有些沙啞,「這八成是他第一次穿上這種像模像樣的衣服。」

「別如此苛刻,西弗,至少在婚禮上是如此,或是些正式場合。」盧修斯悠悠接過話,以談論天氣好壞的語氣回應。

「就我所知,只有貴族會無時不刻把西裝穿在身上,藉此彰顯自己的身份。」西弗勒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目光仍凝聚在託比亞身上,黑西裝套在他身上竟沒有半點違合感,反倒讓一個酒鬼可笑的生命句點變化成平和的休止符。

「而這不是一個太過平常的時刻。」看著西弗勒斯複雜的面色,盧修斯輕聲說。

專注而仔細地看過躺在棺材裡,卻比過往的每一刻來得精神的託比亞,西弗勒斯繃緊下鄂,緩慢而用力地一個深呼吸,試著勸退翻湧上鼻腔與眼眶的酸澀,溫熱融解了那層薄弱的冷漠,讓他重新踏上地面,出現在現實之中。

一旁的盧修斯沉默地佇立,小心翼翼地留出哀悼的空間,這是自己不能輕易涉足的領域,每個人都保有這樣的專屬領域,不願旁人輕易碰觸的內心一角。

他們靜靜圍繞在棺材邊等待。愛琳在半小時後甦醒,她搖搖晃晃地踏出屋子,走向倆人,除了最開始張望尋找方向外,她的目光一直緊盯著深色的棺材,悲痛得渾身發抖。

看見穿戴整齊的託比亞時,她發出了虛弱脫力的嘆息,含在眼眶的淚水沒有滾落,劇烈地顫抖後,愛琳甚至露出微笑,臉蛋泛光,以著西弗勒斯未曾見過的憐愛目光注視著託比亞。

她蠕動嘴唇朝託比亞無聲訴說後,抬起雙手撫平凌亂的髮絲,並整理了衣著,腳後跟堅定地向後挪動。

「這是他的家,就讓他待在這兒吧。」愛琳沙啞著嗓音說著,雙手緊緊環住自己,身軀再次抖動起來。

魔法帶來的便利性在此刻迅速得不留情,萊特只簡單下了兩個咒語,棺材板即覆蓋上,牢牢釘緊,緩慢地沒入坑洞,填平復原,刻上姓名與生命長度的石碑立起。

一切塵埃落定,西弗勒斯走近母親,握住她的手,愛琳看向他,眼底迷茫一片,幾分鐘前乍現的神采已褪得餘下蒼白。

「母親!」西弗勒斯倏地感到恐慌,他緊緊收緊手指,盯住愛琳失神的雙眼。

緩緩眯起雙眼,盧修斯審視著愛琳的表情,蹙起了眉頭,他沉吟了幾秒,緩緩移步上前,伸手搭住西弗勒斯的肩膀。

「我想,普林斯女士或許需要休息。」他不容拒絕地走至倆人中間,輕輕握住西弗勒斯抓緊愛琳的手後撤,「萊特會準備好一切,您需要用點餐點,再小憩一下。」他注視著愛琳說道。

愛琳略嫌呆滯地看向他,好一會兒後,她才開口:「馬爾福家的……」

「盧修斯·馬爾福,很榮幸見到您,普林斯女士。」盧修斯優雅地行了個禮。

「……斯內普,馬爾福先生,愛琳·斯內普。」瞳孔的焦距重新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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