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非常費力地下車,於是讓坐在過道邊上的南北去幫一下。
可是所有人都忘了南北是什麼樣的人。
南北幫著小姑娘把行李拿下車之後,又拖著箱子向出站口走去,因為這個出站口,還有幾級臺階,南北想要好人做到底。
“喂!”大家在車上喊著,“鐵嶺停靠兩分鐘!快回來!快回來!”
南北抬頭看了看大家,說:“不要緊。”
“很要緊!”
“我很快就回來,”南北說著,就拽著箱子往往遠處走去。
一直到火車再次啟動的時候,南北也沒回來。
就這樣,於丁一他們丟掉了一個人。
“你們知道嗎,”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說,“南北走路是勻速運動……”
“不只是走路……”旁邊一個人接話道,“他騎腳踏車,也是勻速運動。一圈……一圈……一圈……”
“……”
再見到張述行的時候,於丁一感覺有點彆扭。
其實,於丁一一直是卯著勁兒,想向張述行證明自己的實力,想向張述行證明自己完全有與其比肩的實力。
可惜最後卻失敗了。
連自己的疆土都弄丟掉,實在太過狼狽。
當時張述行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地讓自己回北京,自己都沒答應,畫著宏偉的藍圖,信誓旦旦地表明一定要讓東北區雄起雄起。可是最後呢,卻被攆到北京來了。當時真是完全沒料到最後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還有一點讓於丁一覺得彆扭的地方就是,這個丟掉的單子,其實是兩個人的錯誤,但現在很明顯,只有自己一個人受了責罰。
Peter在於丁一到了北京後找他去辦公室談了談那次的失誤。
Peter認為事情的經過非常清楚,於丁一也不想說什麼來反駁他。
最後,Peter有些抱歉地說了一句:“總得有人負責。”
於丁一明白,那個人就是他。
但是在談話的過程中,於丁一卻覺得有些彆扭。
在整個過程中,Peter好像都沒有太多詢問的意思,似乎已經將整件事情瞭然於胸。
在Peter對這件事的認知當中,張述行好像並沒有扮演什麼重要的角色。
雖然於丁一也知道,Peter知道這件事後,肯定會認為是於丁一的錯,畢竟關於日期的約會並沒有任何書面檔案。
但是,這樣袒護張述行,也讓他覺得悶悶的。
在Peter辦公室裡坐著的時候,於丁一總也不自覺地想起譚崢那天說過的話:“你現在不立刻去找Perer的話,等會兒姓張的就要坐在Peter的辦公室裡了!”
在譚崢說這句話之前,於丁一併不知道,出了事情之後,是可以主動去找上司談談的。
28、野外燒烤 。。。
過了幾天,於丁一在清華時的同學,現在同在華北區的同事,約於丁一出去吃一頓飯。
“Peter挺喜歡張述行的,”同學說,“張述行嘛,以前在總公司職位不低,雖然不是什麼核心部門吧,畢竟有級別。被調到華北,明顯是要接這個總經理的。Peter可能會去亞太區,反正他是在澳大利亞出生的。”
“嗯……”張述行以後會做總經理,於丁一也猜到了。
“你真能張述行一起共事嗎?”
“咦?”於丁一納悶了,“怎麼不能?”
“倒也沒什麼,”那個同學說,“張述行不像是會動手腳的人,把你弄到身邊來就是典型的例子嘍。要是換了小氣一點的人啊,哈哈,我這麼說你可別生氣,恨不得把你調得遠遠的。”
“啊……?”於丁一說,“為什麼啊?”
“你看看你自己啊,業務額蹭蹭地往上漲,多大的威脅啊!”
“開玩笑……”於丁一說,“東北拿什麼和華北比啊?”
末了又肯定地回答了自己剛才的提問:“根本比不了!”
“那也不好看。”那個同學說,“雖然吧,你做得再好,也當不成總經理,但容易讓人嘀咕啊。哦,總經理其實在華北沒有那誰誰誰在東北的做的好,升職是因為吃老本……多不好,升得高,遭人恨哪。”
“少胡說八道了……”
“你急什麼……我就那麼一說……哈哈……”
這幾天,於丁一已經從對著張述行感覺彆扭升級到躲著張述行了。
於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