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前面,衝著外面大喊:“你們這幫飯桶,還不快滾進來幫忙搬?若是晚了被人搶先,小爺要你們的腦袋!”
錢公泰雙手一動,十數點寒星直打時銘面門,時銘不耐煩地甩甩袖子,道:“這大冷的天還這麼多蚊子,果然乞丐湊堆兒的地方乾淨不了。”
十數點寒星竟被他盡數收走。
錢公泰面色大窘。
他既被稱作“遍地滾金錢”,就是說除了滿臉麻子外,他雙手發鏢的滿天花雨招數也是一絕。
現下卻被個無名小子藐視!
心下一怒,欺身上前,手中的短刀便向前招呼上去。
時銘哈哈一笑,揚起手中的紫金錁子,“叮”的一聲脆響,竟擋住了錢公泰的刀。
沈浪與熊貓兒對望一眼,當下心照不宣。
快活林中沈浪早跟這“小霸王”時銘見過,邋里邋遢被快活王趕出賭局的時銘,十根手指跟那永不離手的紫金錁子顏色也差不多。
但這一位,雖著裝打扮、出行派頭、甚至表情聲音都與時銘差不離,但那雙手,委實也太乾淨了些。
更要命的是這神俊卻凌厲功夫。怎可能再有別人?
十餘個少年忽得擁上來,七手八腳、指上打下,看似全無章法、一通亂打,卻也輕鬆穿過了丐幫的人牆。眼看著就要去搬那佛像。
錢公泰和高小蟲跟那“小霸王”纏鬥在一起,無暇分神。
兩條人影掠來,身法極快,一手一個,竟又瞬間把十多個少年扔了出去。
高小蟲終於抽得出身,但未至佛像,已經迎上沈浪的雙掌。
熊貓兒兩手箍緊那佛像,向上一使勁,便看到梨花帶雨的一個美人。
那邊“時銘”沒耐心再玩,身形一偏躲過雪白的刀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錢公泰五處大穴,笑道:“笨的像豬一樣,就憑你,也配跟沈浪鬥?”
作者有話要說: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就是,單相思的意思。。。
☆、山路一彎又一彎
掌風陣陣,卻不帶一絲殺氣。沈浪並無傷人之心。
既然誤會已存,現下要做的,當然是想法子澄清事實。
那佛像他當然一進院門便看到了。想錢公泰那般老謀深算的人物,既抓了朱七七,定然是放在身邊才能放心。
但若貿然搶了人走,再不小心打傷了一個兩個,怕是全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卻沒想到會殺出來個王憐花。
簡直動作快得嚇人。
他們分明是片刻不停地奔過來,卻不一刻便看王憐花找了一群花花綠綠的少年,還易了容過來。
沈浪知他爪牙遍佈天下,只是不曾想這邊遠小鎮也有如此得力的部下。
或者說,他竟然這麼快便完全收服了快活王的殘部?
冒充小霸王來搗亂,簡直就是個不能再妙的妙計。
若沈浪眼睜睜看著不管,他便搶了朱七七走;若沈浪他們插了手,那便是認了莫須有的罪名。
從當初設計栽贓,到現在火上澆油,王憐花想是存了什麼計劃。
但沈浪自然是不會猶豫,他從來是先想到別人。
然而高小蟲似乎也並不著急,眼看那邊廂熊貓兒已經搬開了佛像,他仍是一臉沉著地應對著沈浪越攻越快的手掌。
自知打不過,他便也不進攻,只是招招謹慎防守。加上他算到沈浪不會下殺手,竟把空門全都放在要害位置,好讓對方下不得手。
是以打了半日,雖也是汗水涔涔,但卻全無傷損。
熊貓兒正抬手去解朱七七的穴,卻聽得駭人的嗡嗡聲從背後傳來。
一回頭,數十根銀針如漫天飛雨撲面而來,纖細卻疾速地劃破空氣。
好一個熊貓兒!這出其不意的背後偷襲,加上王憐花深厚的內力,若換了別人如何又躲得過?
只見他冷笑一聲,揚了右手去擋,那針便像是遇著了甜食的螞蟻,密密地粘了一葫蘆。
再回頭,卻又不見了朱七七。
那邊沈浪劍已脫手,雪白的利刃飛速旋轉著,往射向丐幫弟子的另一蓬針雨追去。
高小蟲甚至沒看到沈浪拔劍。
他也想著拔劍追去,卻看細細密密的銀針已被盡數擊落,哪裡還用得著自己?
對面的沈浪已經風一般掠出去,追向一身綠衣的“小霸王”和被他擄了的朱七七。
高小蟲尚未來得及反應,又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