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紫金錁子攜風而至,直撲面門。
慌忙間只得矮身閃過,便聽得“叮”的一聲,髮簪落地,好不狼狽。
天將亮,有早起的小鎮居民已經起了床,出門打水準備洗漱。
便看到兩個奇怪的人在窄小的巷子裡飛奔。眼看著就要撞到人,卻會把身子一斜,堪堪閃過去。
像林子裡被驚了的脫兔,和後面緊追不捨的獵狗。
驚魂甫定,又會看到個敞懷的大漢,大剌剌地闖過來。一不小心,便人仰馬翻。
王憐花在一家小飯館門口住了腳,也不管身後哭笑不得的沈浪,只對懷裡咬牙切齒的朱七七道:“朱七小姐當真是養尊處優,身子也忒沉。”
說罷轉身招呼小二有什麼好吃的趕緊上。
折騰一夜,他可是餓了。
沈浪道:“憐花公子這是何意?”
王憐花沒好氣道:“搶到了人卻沒跑掉的意思,沈大俠何必明知故問?”
沈浪不解道:“丐幫抓七七是為了要挾在下跟貓兒,難不成憐花公子要抓了人去送給新當家做見面禮?”
王憐花顧左右而言他,道:“我還以為扔顆紫金錁子,會引你去救那個高小蟲。”
說罷不再理他,只顧低頭吃東西。
西北民風彪悍,連吃飯用的碗都比平日所見大出好幾號兒,碗裡是熱氣騰騰的羊雜湯,在乾燥的空氣裡悠悠地飄著誘人的香氣,王憐花也不去假裝斯文,整張臉都埋進了碗裡。
沈浪不自覺伸了手,到他頭上方時才驚覺自己竟是差一點就要摸上去,趕緊轉了方向,順道解了朱七七的穴。
朱七七起身便往出衝。竟像是沒看到沈浪這個人。
耳邊還是他那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雖然她朱七七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總歸還是希望那人能來哄哄的。
何況好容易有了朱八的線索,絕不可以斷。
但出了門朱七七才發現她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去。
她雖也有些認路的本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