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無聊。我不想和你演瓊瑤劇。
他挨著我坐下說,為什麼突然拿來了把吉他。
我說我以前就喜歡,很久沒彈了。怕生疏了,就叫家裡人寄回來練練。
他把我身體掰正對著他說,你騙我。
我不看他,說,我幹嗎騙你。
他沉默地望著我老長時間,最後說,我記得前幾天有個小姑娘說誰彈了這首,就非他不嫁。
我嘟嘴說,可我也沒在她面前彈。
他咬牙說,那我可以以為你是在練習,等她來了,就彈給她嗎?
我跳起來說,我神經病阿。
他也站起來伸出手指指著自己說,那你是說我神經病咯?
我急了,脫口而出。喂,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明明是要彈給你聽的,那你嫁不嫁我啊。
我發誓我從來都沒敢說出這麼露骨的情話來。說完臉除了發燒,就是漲紅。他被我駭到了,半晌放映過來,一把拉過我,把我摁到沙發上,吻我。
我掙扎了一下,他輾轉我的唇說,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我扭了一下頭,說,那你幹嗎?
他又強勢地將我面對他,說,你說了不喜歡演瓊瑤劇。那我們演歐美的。
我閉著眼,有些羞澀邊回應他邊說,不要。
那就日本的,無。碼的。
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九
倪向裴是我見過下半身思維最遲鈍的男人。
我身為男生,深刻理解在某些方面,某些時候男性的慾望往往是不可遏制的。我除了靦腆點,但無論怎麼說,對那些親密接觸總是有感覺的。我以前沒看過A,片或是G片,我也算保守派了。認識了倪向裴以後才開始學會自w的。這大概也是種本能和天賦。
可他和我在一起竟什麼越格的事都不做。我有時候挺鬱悶,也挺詫異。明明都吻到動情,偏要喘著粗氣去逃避。有次被他吻到差點控制不住,他卻一把把我推開。我當時就傻眼了,隨後無語地癟嘴說,我回去了。天色晚了。
他居然也沒挽留我,說,行吧。我送你。
我點頭,說隨便你。然後就是他一路保鏢一樣在我身後給我護駕,直看著我開啟門進屋,和我道別,看著我關上門。
而時間已經是我們交往一週年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是我們在過日子,卻彷彿是時間在追著我們跑。後知後覺,後知後覺,就春去秋來。那個暑假賺來的錢後來買了一部sony的單反,是我夢寐以求已久的。追著他在大街小巷拍了很多照片,拍完就洗,塞進一本專屬的相簿。
我有後顧之憂,倘若哪天他離了我,我們的回憶至少是滿的,不象曾經的南淮景,只給了我一個17歲和一張單人照。
那年七夕我們提前決意好了晚上要去購些做披薩的材料以及要過一個燭光晚餐。他一下班就和我趕去超市大采購。
不是第一次一起逛超市了。也好在我們是在中國,我們只要不在外牽手,也沒太多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可能比較嚴謹,但他不會太在意,有時候不知不覺就親暱起來。直到他察覺我一臉尷尬和無措,才回悟。
我在超市看幾個番茄和土豆包裝的不錯,賣相極佳。就丟進了推車裡好幾個。看見那邊的西蘭花也不錯,又哐哐哐地扔進去。櫻桃也好看,丟。我總是這樣,買一些不算太貴的東西不心疼。家裡小康給慣的。
可倪向裴不同,見到一堆我丟的食物就很頭疼。然後傷腦筋地問我,你這一堆食物是要吃一個月嗎?
我說,沒事。吃不完壞了就丟吧。他們長得太好看了,我喜歡。
倪向裴瞪我說,你還真是以貌取物。
我嘟囔著小聲說,我還以貌取人的,誰叫你長那麼好看。
他好像聽到了,但只是很和煦地笑了笑。把多餘的食物都放了回去,他說,我們兩人吃不了太多。別鬧。
我心都要化了,他說‘別鬧’兩字特別迷人,我每次聽到都沒法抗拒。就象《春光乍洩》裡,何寶榮對黎耀輝說,‘不如我們重新來過’那句差不多性質。不過我比較幸運,至少倪向裴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幸福滿滿。
回家一起做披薩。我廚藝跟著他進步不少了,家常便飯也都能拿的出手了。過年回家給家裡人燒了一桌,親戚也在,被連連誇獎。倪向裴說這都是他的功勞,問我決定怎麼獎勵他。我給了他一個熊抱,他說不夠,我第一次主動地吻了他。
但最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