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陳雨荷小性子上來,完全把秋睿當空氣。
秋睿挺擔心江懿,好幾次想去臥室探望他,可陳雨荷有意無意的阻擋,讓秋睿一直沒機會見到江懿。
陳雨荷端著餐盤從江懿臥室走出來,迎面撞到在門外打轉的某鬼。陳雨荷脊背一挺,面不改色的繞過秋睿,小步子踢得鏗鏘有力。
秋睿無奈,欲穿門而入,驟然暴起的黃光阻擋住他的腳步。
房門正中迎風飄揚著一張畫滿符咒的符紙,秋睿望著那張符紙,哭笑不得!
廚房內的陳雨荷美目流轉,笑得無比狡黠。
秋睿被擋在門外好幾日,終究忍不住找上陳雨荷。
“陳小姐,麻煩你把符咒撤了,我想去看看江懿!”
陳雨荷充耳不聞,完全把秋睿當空氣。
秋睿耐著性子,語調又放輕幾分:“陳小姐,我不知道後果會這麼嚴重,不然我也不會……”
陳雨荷顯然並不買賬,擺手打斷秋睿,冷聲道:“秋總,你上了江懿的身,他身體的變化,你自然能體會到。你明明已經感覺到他的不適,卻沒有及時退出他的身體。江懿為你付出這麼多,你怎麼能夠如此殘忍的對待他!”
秋睿的臉白了幾分,陳雨荷的話他無法反駁。往日臉龐上籠罩的冰冷與淡漠崩開一個裂縫,滲透出愧疚與無措。
用性命做賭注,賭秋睿會不會有所動搖,說到底江懿比起秋睿更加殘忍。
顯然江懿賭贏了,秋睿果然動搖了!
可這種動搖是愛戀還是同情,陳雨荷不清楚,心裡對江懿如此決絕不計後果的做法產生幾分排斥與惶恐。
陳雨荷真的不敢想象那天若是她沒有及時趕到,江懿會怎麼樣?望著面前失神的秋睿,陳雨荷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晚間送餐進臥室,江懿迎面第一句話就是讓陳雨荷把房門外的符咒給撤了。
陳雨荷撇著嘴,美目怒瞪,嗔怨道:“江懿,救秋睿固然重要,但你的性命也很重要!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不計後果的事!”
江懿憨笑兩聲:“雨荷,秋睿不同於一般人,顯然一般的方法對他也沒用!”
陳雨荷目光閃了閃,低喝道:“江懿,難道你就非要讓秋睿喜歡你,你真打算為他犧牲自己的性命?”
江懿低垂著眼瞼,眸光不知落在何方,他幽幽嘆道:“雨荷,你應該知道,我做的這一切究竟為什麼,所以請不要再勸我了!”
“可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對於江懿的執迷不悟陳雨荷至今都能不理解,她煩躁的踱了幾步,“江懿,我看你這樣,我真的演不下去了!我們放棄好不好?”
陳雨荷說到最後語氣近乎哀求,她半跪在床邊,仰頭懇切的望著床榻上的江懿。
江懿眸光一閃,抬頭的剎那好似換了個人。他臉龐驟然升起強悍的堅毅,冷然決絕的開口道:“雨荷,一切已成定局,陣法已經啟動!不管能否成功,我都沒有退縮的機會了!”
陳雨荷挺直的脊背霎間塌下,她美麗的雙眸染滿痛楚,逐漸浮上淡薄的水霧。
“江懿,你……”陳雨荷聲音哽咽顯然已說不下去。
江懿抬手覆上陳雨荷的柔荑,安撫道:“雨荷,時間還沒到,一切還是未知數,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輸!”
陳雨荷抬眸迎上男人灼灼的眸光,那雙眸子閃動著執著的光芒,那麼亮,那麼的耀眼奪目。
可如果事敗,陣法反噬。。。。。。
雖然早就想過事敗的後果,可真要讓她親自鑑證那一刻的到來,陳雨荷的心泛起一波波的酸澀。
“江懿,我們不要再等了!”陳雨荷陟得抬起頭,望著江懿央求道:“我們把陣法破了吧!只要陣法破了秋睿就能回魂,你就沒事了!”
江懿搖頭,嘆道:“雨荷,你太天真了!八幡姻緣困魂陣能是說破就破的!”
陳雨荷望著江懿,懇切道:“只要能集齊法器,困魂陣就能破,江懿我們別等了!”
“雨荷,時機還未到!”江懿出聲打斷急躁的陳雨荷,竟有種另天地動容的凜然氣魄,“我不想半途而廢,只要還有一分的可能,我就想付出十分的努力!”
江懿仰頭望著窗外的雲朵,勾起唇角笑容邪魅,緩緩飄出的聲音帶著難以撼動的篤定:“秋睿的周全我要護,秋睿的身心我要奪!我不允許任何計劃外的偏差出現,已經等待這麼多年,這一時半刻又算得了什麼!”
陳雨荷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