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好半天,江懿仍舊雙目緊閉,鼻息微弱的幾乎毫無生息。
陳雨荷焦急的拉開提包,翻出一個古樸的藍色青花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赤色的彈丸,喂進江懿口中。
等了片刻,見江懿還未清醒,陳雨荷急得粉額冒汗,朝著身邊侷促不安的秋睿冷喝道:“江懿這到底怎麼回事?”
秋睿沒想到他一時任性竟然把江懿害成這樣,惶急的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江懿的身,你有沒有想過他能不能承受的住。”陳雨荷一掃往日的恬靜,美目怒瞪,厲聲道:“秋總,江懿對你這麼好,恨不得將一顆心都掏給你,你竟然還這麼對他,你知不知道他為你……”
“雨荷,別說了……”男人微弱的聲音適時打斷陳雨荷忿忿不平的抱怨,見江懿醒來,陳雨荷已然顧不得再多說,焦急的撲過去,詢問道:“江懿,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江懿扯開嘴角給了陳雨荷一個安心的微笑,“小丫頭瞎緊張,我就是感覺有點累!”
“在我面前你還撐著,小命都快沒了,還笑得出來!”陳雨荷埋怨著,緊繃的俏臉卻已緩和不少。
感覺到身側關切的目光投來,江懿偏過頭對身後不遠處的秋睿笑了笑:“我沒事,小丫頭大驚小怪,你別在意!”
秋睿張張口,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男人臉色蒼白如紙,雖然在笑,可那笑容極為勉強透著無力,顯然是不想讓他擔心而刻意強撐出來的。
秋睿的心酸澀漲疼的難受,心裡暗罵,罵江懿是傻子,明明知道被他上身的危害,為何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他。
秋睿更恨自己無知又無聊的舉動給江懿造成的傷害,他怎麼能如此意氣用事。
秋睿眼底的愧疚,江懿看到了,同時心裡也跟著猛地縮緊,他不要他愧疚,他寧願秋睿一如往常的對他惡語相加,也不要他流露出愧疚的神態。
江懿有他的自尊、有他的高傲,他不需要同情與憐憫。
江懿瞥過頭,壓下心底的煩亂,朝陳雨荷求助般的挑了挑眉毛:“雨荷,美女救英雄的時刻到了,麻煩你扶我回家吧!”
陳雨荷嗔怨的瞪起美目,扁著嘴巴道:“你不是很能撐嗎?怎麼現在知道服軟了!”
江懿耷拉著腦袋,頗有點柔弱的意味,哀聲道:“陳大小姐,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埋怨我了!”
陳雨荷無奈的瞪了江懿一眼,伸手將他從長椅上撈起來。
“大哥,你重死了,該減肥了吧!”
陳雨荷費力的攙扶著江懿,江懿咧嘴嘿嘿一笑:“大老爺們就應該強壯!”
“你是大老爺們,大老爺們還要我一個弱女子攙扶,你好意思嗎?”
“這不是非常情況嗎?”江懿轉過頭,疑惑問道:“我說小丫頭,你怎麼來了?”
陳雨荷翻翻眼:“你怎麼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江懿憨笑道:“剛剛不是忘了嗎?你怎麼找來了?”
“我算出來你今天有難,特意趕來救你呢!”陳雨荷揚起小臉,一臉驕傲,那神情像是在說,看看要是沒有我,你就暴屍荒野了!
江懿嘴角抽了抽,“小丫頭,你別沒事總監督著我!”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是關心你好不好!”陳雨荷怨懟的嗔了江懿一眼。
因為要攙扶江懿,兩人靠得很近,時不時的拌拌嘴、掐掐架,鬧得那個不亦樂乎。
秋睿在兩人身後不遠處跟著,望著前方依偎著的兩個身影,覺得是那麼的刺眼。不但眼睛難受,連帶著心裡也很不舒服。悶頭跟在兩人身後,怎麼回的家秋睿都已經記不清了。
江懿回到家就被陳雨荷勒令臥床,痊癒沒幾天又再次成為病人,著實讓他很是鬱悶。
江懿這次生病也沒敢告訴自家老媽,陳雨荷完全擔起照顧病號的重任,江懿不好意思麻煩她,百般勸阻,陳雨荷就是不為所動。
家裡突然多出個並不太熟悉的女人讓江懿彆扭的要命。可陳雨荷卻沒覺得不妥,每天盡心盡力的照顧江懿。
江懿之所以病倒完全是因為被秋睿的魂魄侵佔肉身時間過長,若不是陳雨荷及時趕到,喂他吃下玄清宮特質的丹藥,江懿的小命恐怕就真得去掉半條。
事後,陳雨荷對江懿可謂是好一番批評教育,同時對秋睿的態度一落千丈。
她才不管秋睿是誰!領導怎麼了?領導就能隨便欺負人,領導就能霸佔別人的肉身殘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