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嵐對你好不好?你喜歡不喜歡白雪嵐?那你討不討厭白雪嵐?你到底是,討厭他多一些呢?還是喜歡他多一些?」
生怕宣懷風又睡過去了,一邊問,一邊把他摟在懷裡不斷地搖晃。
宣懷風三番兩次睡不成,被搓揉得睡意混沌,渾身說不出的又松懶又難受,生起氣來,滿口亂嚷嚷道:「我們倆的事,和你有什麼干係?陪你的白雲飛去吧!」
啪地一下,在白雪嵐胳膊上甩了一掌。
手抵在白雪嵐身上,用起勁來,要把兩人貼一塊的身體分開。
白雪嵐這一喜,如從十八層地獄驟然直升天堂,心臟的甜蜜滿得幾乎炸開來,抱著宣懷風不許他掙開,瘋了似的在他臉上身上亂親,眉開眼笑道:「我們倆的事?哪個我們?你和白雪嵐怎麼就成了我們了?叫得這麼親密的。你一向最愛我的,怎麼又叫我去陪白雲飛呢?難道你打算以後就跟著白雪嵐了?唉呦,你這麼狠的打我,你也捨得?」
宣懷風對林奇駿壓抑已久的鬱怨頭一次爆發出來,酒後帶了氣,拳頭巴掌頗重。
白雪嵐卻是挨一下,樂一下,伸著臉讓他拍,一個勁說:「來,乖乖,打得再用力一點。儘管打,把林奇駿捶死,以後你好好跟著白雪嵐就對了。」
此時夜已極深,尋常人都早睡了,何況宣懷風喝了酒的?
鬧了一會,宣懷風力氣用完,漸漸手不動,身子也不掙扎了。
頭往前靠,半邊俊臉貼在白雪嵐熱乎乎的胸膛上。
就這樣沉沉實實地睡過去了。
第八章
第二天宣懷風和白雪嵐在一張床上醒了,睜眼一看,枕邊就是白雪嵐的臉,唬了一跳,脫口就問:「出什麼事了?」
白雪嵐苦笑道:「你還問我?昨天你到底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宣懷風驚詫得瞪大了眼:「我弄的嗎?」
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坐起來,發覺被子下身子竟然是光的,一愣,瞥一眼白雪嵐,雙頰頓時紅了。
白雪嵐也坐起來,有趣地問:「你喝醉時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都忘了嗎?」
宣懷風仔細回憶昨晚,自離開年宅大門,接下來就水影夢痕般,偶爾一閃的模糊影子,居然真的醉到萬事盡忘的程度,尷尬起來,悻悻地說:「喝醉的人,如何記得這麼許多?倒是有人,沒有喝醉,卻趁人之危。」不滿地瞪著白雪嵐。
白雪嵐薄唇揚起,微微地一笑。
宣懷風更氣了,責問他:「你得意什麼?這樣的行為,難道值得你高興嗎?怪不得你臉上身上有這些傷痕,原本就是你該得的。」
白雪嵐好脾氣地說:「你以為我昨晚趁著你酒醉,就佔了你的便宜嗎?非也,非也。再說,你又不是沒有經過這些事的人,難道我昨晚有沒有做那種事,你身體上會毫無感覺?」
宣懷風半信半疑。
試著感覺了一下,果然不像。
白雪嵐氣力大,耐力又過人,要和他過一夜,第二天早上都會像渾身快散架似的,更不用提下身的窘迫難受了。
看來,的確是冤枉了白雪嵐。
這樣一來,宣懷風更尷尬了。
悶悶了好一會,心虛地瞄了白雪嵐一眼,問:「我喝醉了,就這麼暴力嗎?我倒從不知道。」
這樣一來,宣懷風更尷尬了。
悶悶了好一會,心虛地瞄了白雪嵐一眼,問:「我喝醉了,就這麼暴力嗎?我倒從不知道。」
白雪嵐有趣地問:「你這是不認賬了嗎?」
就憑他這張俊臉上的若干指印,想不認賬也不行。
宣懷風素來不是厚臉皮混賴的人,口舌又沒有白雪嵐厲害,窘迫起來,訥訥道:「怎麼不認賬?我向你賠罪吧。」
白雪嵐早盼著這一句,問:「你打算怎麼賠罪?」
宣懷風說:「賠錢嗎?你估計是不肯的。」
白雪嵐說:「那當然,你打了人,賠幾個錢就想了事嗎?況且我也不缺錢……」
「好了,知道你不缺錢。」宣懷風聽他腔調裡那股禁不住的得意,生怕他又得寸進尺,截住他說:「我們不談錢,但你也不要盡提些別人做不到的要求。說正經的,先叫聽差弄點藥來,我幫你擦一擦。」
白雪嵐說:「用不著叫聽差,我上次不是在那頭抽屜裡放了一些清毒止瘀的好藥嗎?本來打算備著你的,這倒好,倒是我自己先用上了。」
故意嘆了一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