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
白雪嵐眼裡透著冷意,聲音和動作卻越發柔緩,把他輕輕翻過身去。
舔著覆在後腰上美得驚心動魄的蝴蝶形胎記。
指頭翻弄著入口,一點點潛到裡頭。
宣懷風似乎因這動作受到一點驚嚇,背上肌肉緊了緊,要翻身,卻被白雪嵐用一隻手掌按在肩上壓著無法翻,別過臉,又看不見身後的人,迷糊而不安地問:「誰?是誰?奇駿,是不是你?」
酒精的作用太大了。
微微張開眼,視線還是模糊的,像浮在湖上一樣輕輕晃動著。
此刻,還有在姐姐家地窖的那一晚,林林總總,彷彿十幾種洋酒混在一起,都倒進來,和腦漿混出一股燻人的錯覺。
白雪嵐一言不發,牙關咬得緊緊,嫻熟地翻著手腕。
心裡難受得像腸子攪在一處。
不過反正,他也不是頭一遭假冒林奇駿了。
只要抱著宣懷風的是他白雪嵐,假冒又怎麼樣?
「奇駿,是你嗎?」宣懷風因為他的舉動而頻頻甩頭,發出小小的嚶嗚,猶在說:「不對,這不對的……」
白雪嵐將他打算蜷縮起來的身體拉直,握著纖細白皙的腰肢,往上提了提,自己褪了褲子的身體挨上去。
剛一觸,宣懷風彷彿被燙到似的,猛地掙扎起來,搖著頭說:「不要,我不要。」
他自喝醉了,一直軟軟的,偶爾不耐煩,也只是小動小扭,不知道一下子從哪找來的力氣,竟從白雪嵐掌下掙開了去,往前手腳並用地爬了幾步,跌到床邊。
但他也沒全醒,一跌,就坐住了,也不動彈,半仰著項頸,失神地喘息著。
星眸半睜半閉。
兩條修長好看的小腿玉色光鮮,自然而然地開啟著。
白雪嵐恨得他咬牙切齒,見他跌了一下,不免又心疼,趕緊下床把他抱起來,又放到軟軟的床墊子上。
翻了翻背上,沒什麼瘀痕。
又挪著手看,倒是右上臂後側一塊面板,可能是跌下去時撞到,倒擦得紅通通的。
白雪嵐心裡悻悻道了一句,活該。
卻又不禁撫著那地方問:「疼不疼?」
這麼多心思,對著一個喝醉的人有何用?
宣懷風壓根沒答。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或者是酒意又上來了,犯了頭疼似的,發出含混的聲音,蹙著眉,把額頭往白雪嵐肩上亂抵亂蹭。
白雪嵐心裡狠狠的,沒辦法,只能還是把他擺佈得平躺下來,抬起他擦到的手,低頭幫他呼了幾口熱氣,又伸舌頭在上面舔了一番,權當消毒。
這麼一弄,宣懷風倒頗舒服,閉上眼睛想睡了。
白雪嵐不肯饒了他,轉過去吻他的唇,滑下來,邊吻邊小力咬他的喉結。
兩手扳開柔滑平實的大腿,將臀部微微往上託。
宣懷風隱隱約約也知道男人想幹什麼,搖晃著頭喃喃:「不要,不要。」
白雪嵐氣極反笑,說:「這由得你嗎?」
宣懷風並不和他對答,只管自說自話,糊糊地說:「不要,白雪嵐會知道……」
白雪嵐怔了。
心臟猛地一頓,然後瘋了似的狂跳起來。
他把宣懷風抱起來,長臂纏著赤裸香滑的身子,一邊輕吻著肩膀上的肌膚,一邊居心不可告人地問:「白雪嵐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宣懷風睡意濃濃,挨在白雪嵐懷裡,感覺也很不錯,眼瞼垂著要睡。
白雪嵐問了幾次,他都沒聲兒,急得白雪嵐在他肩膀上咬一口,把他咬得無法睡了,不解地睜開眼,半醉半惺地偏過臉看著白雪嵐。
白雪嵐知道他雖然看著自己,但多半糊里糊塗,早把自己當林奇駿了,故意問:「是我好,還是白雪嵐好?」
等了片刻,見宣懷風還是怔怔的,又換了個問法:「你要離了白雪嵐,跟我一道過,會不會捨不得?」
又問:「怎麼我們做這種事,你現在怕白雪嵐知道了呢?」
一連問了好幾個,宣懷風這種狀態,哪有餘力和他動這些腦筋,迷迷糊糊地眼簾又慢慢下來。
白雪嵐又急了,大手抓著他的肩膀搖了搖,喚道:「懷風,別睡,不許睡。」
好不容易,宣懷風輕輕「嗯」了一下。
白雪嵐忙哄著他說:「乖寶貝,略告訴我一兩個字,我就讓你好好睡。」
問宣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