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懷風不禁好笑:「算你有自知之明,以後我喝了酒,千萬離我遠一點。」
說著,就用被子環著肩膀,裹著身子下床。
白雪嵐一把拉住他:「不是說幫我擦藥嗎?想到哪裡去?我絕不放你逃走的。」
宣懷風怕他胡鬧起來,把身上的被子也拽下來了,忙把被子拉到脖子根,指節緊緊捏著被角,說:「難道我還能跑了不成?我當然要先穿了衣服,再去抽屜裡給你拿藥,再給你擦臉上這些道道。」
白雪嵐嬉皮笑臉地說:「拿藥就拿藥,穿衣服幹嘛?」
這話居心實在太明顯了,宣懷風一陣狼狽,狠狠瞪他一眼,要去床頭櫃裡拿衣服。
白雪嵐哪裡肯讓他走,這人興致一來,什麼禮法都不顧的,乾脆跳下床來大刺刺地摟摟抱抱。
宣懷風看他光溜溜的過來,驚叫一聲:「你又瘋了?」
眼睛不好意思往他身上放,下意識閉起來。
如此一來,頓時失了反抗,不一會就被白雪嵐抱回床上去了,三兩下把被子拉開,露出裡面裹著的白嫩嫩的身子。白雪嵐低著頭,餓極了般對著上頭兩顆軟紅豆又親又咬。
吸吸這顆,吮吮那顆。
宣懷風像被電流打得一陣細細哆嗦,呼吸猛地亂了。
脖子長長後仰,喘息著道:「別別……你別……」
兩手抵著白雪嵐胸膛,好不容易推開一點,忙道:「你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也這麼亂來!」
潮紅滿臉。
白雪嵐因為昨晚關係大有進展,也不想破壞辛苦經營的成果,忍著下面一團火似的熱,抱著宣懷風,一邊挨挨蹭蹭,一邊問,「這時候不可以亂來,什麼時候可以?中午十二點?下午四點?還是晚上七點八點?全天二十四個鐘頭,宣大爺您就給個準點吧。」
宣懷風對這種不正經的問題向來不擅長應答,羞愧得無地自容,只說:「再看吧。」
白雪嵐道:「不行,老搪塞我,把我當傻子敷衍了。你再這樣,我就只能先下手為強,把你一大早的就地正法了。」
宣懷風急道:「那你要我怎樣?」
白雪嵐一副談判的口吻:「要照我說,吃過晚飯後,就屬於那個時候的範圍了。」
宣懷風被他抱在懷裡,兩具身軀毫無阻隔地貼著,大談這等話題,簡直羞不可抑,抗議道:「我不和你說了!」
白雪嵐立即笑了:「那就是預設了,很好,我們就照這個執行起來。」
宣懷風沒想到他這般強詞奪理,剛好開口,白雪嵐咬著他耳朵,哀哀怨怨地低說:「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不吃個飽飯呀。你摸摸,硬成這樣我都認了,難道真要我為你憋壞了這命根子,你心裡才舒坦?」
宣懷風被他抓著手往下一按,果然,掌心觸到那東西又熱又硬。
早就蓄勢待發了。
真這樣要他忍著,也夠難為他的。
不由心裡起了一絲內疚,扭著脖子,回眸瞅了白雪嵐一眼。
白雪嵐趁這時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著說:「定好了,現在聽你的,晚飯後全聽我的,可不要不講信用。」
不等宣懷風說話,主動把兩隻臂膀鬆開了。
白雪嵐下床,到衣櫃裡翻了一套衣裳出來,丟到床上,說:「換上吧,我好些天沒去衙門了,你陪我一道。」
清朝雖然不復,但年日畢竟不遠,現在的人說話常常還帶一些老詞。他說的衙門,指的自然就是海關總署。
宣懷風一看,是很齊整的一套軍裝,按海關總署專門的新款式制的,顏色樣式都很洋氣。
他生在軍閥之家,倒是第一次穿軍裝,慢慢從裡到外穿起來,最後把外裝套起來,顯得身子修長,配著黑白分明的眼睛,鼻樑高挑筆直,一股逼人的爽利英氣直從骨子裡出來。
白雪嵐的軍裝在自己房裡,隨便取了一件長衫套上,抬頭一看,不由喝了一聲彩:「好傢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一家的少年司令呢!等一下,你不會弄這軍裝配套的皮帶,我來幫你。」
過來搶了皮帶,假公濟私地幫宣懷風系在腰上,少不了揩了幾回油,嘖嘖道:「你這腰桿也太細了,多出來幾個釦眼呢。」
宣懷風說:「鬧夠了沒有?難得有一天勤於公務,你就正經一點,快點回房換公服吧。」
一邊說,一邊光著腳丫子下床,找了襪子穿上,又要找鞋子。
白雪嵐早跑去把鞋櫃裡放的嶄新澄亮的長筒靴取了來,放到他腳下,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