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邊證明確實有項誠這個人,又讓項誠聽電話,項誠接了電話就說:“進局子喝茶了,能找人撈我出來不?”
那邊大罵項誠。
警察:“……”
遲小多:“……”
地鐵站主任過來,說被撞飛那人沒事,補個票就算了,警察還想說幾句,遲小多卻接到了楊星傑的電話。
“你讓值班的和我說。”楊星傑那邊說:“沒事,別緊張。”
遲小多把電話遞給民警,兩人說了一會,警察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就讓項誠和遲小多去道歉補票,這樣就算了。
出派出所時已經過了十二點,遲小多和項誠面面相覷。
項誠點了根菸,在路燈下抽了會,一手揣在浴袍的兜裡,像個溫暖的大男生,嘆了口氣。
“謝謝你,你是好人。”項誠朝遲小多說:“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有事說一聲,水裡來水裡去,火裡來火裡去。”
遲小多笑了起來,然而想到剛才地鐵上發生的事,又開始有點害怕,在恐懼和好奇以及高興還有激動等諸多複雜因素的影響下,遲小多什麼都不敢問,只是試探地看著項誠。
“我送你回去?”遲小多說。
“我送你,你住哪裡。”項誠問。
遲小多指指對面,從科韻路出來,倒一次公交就能到家,但現在公交已經停了,項誠點點頭,送遲小多回家去。
“你沒穿鞋子。”
項誠擺擺手,示意沒關係,兩個人在路燈下慢慢地走。
“你是做什麼的?”遲小多好奇地問:“剛才地鐵上發生了什麼事?我是在做夢嗎?還是幻覺?我怎麼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
“驅魔師,不是你的幻覺。”項誠說。
嘩啦一聲,遲小多的三觀碎了一地。
“驅……你說什麼?驅魔師?”
“收妖,驅魔。”項誠又道:“別出去說,會害死我,我連資格證都被收了,不能混這行了。”
遲小多一臉抽搐,看著項誠,說:“所以剛才,你是在執行任務嗎?”
項誠點點頭。
遲小多又問:“那你……做那個……男公關,是為了掩飾身份嗎?”
“不是。”項誠冷漠地答道,隨手一彈菸灰。
遲小多已經徹底暈了,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
“多得很。”項誠答道:“到處都是。”
遲小多的汗毛譁一下就豎了起來,背後涼颼颼的。
“那……世界上也有鬼是嗎?”遲小多回想起來,自己根據馬克思哲學而建立的物質世界觀通通粉碎,在春風中無情地飄零,取而代之的是恐怖片裡的各種鬼魂。
“鬼魂不歸我們管。”項誠答道:“驅魔師只驅魔,鬼魂生前是人。”
“那那那……”遲小多作為一隻翻車魚,是非常怕鬼的:“鬼和妖,會像故事裡說的那樣,來擾人嗎?”
項誠沒有回答,兩人只是慢慢地走,遲小多不由得朝項誠靠近了些,攥著項誠插在兜裡的右手手臂。
“你怕鬼?”項誠側頭看遲小多。
“還……還行吧。”遲小多說。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項誠隨口說:“你身上有正氣,不必害怕。”
遲小多說:“那妖魔呢?”
“妖魔難說。”項誠說:“人不算計妖,妖要算計人。”
遲小多問:“為什麼?”
項誠沒有回答,遲小多說:“今天那隻怪物是哪裡來的?”
“不知道。”項誠漫不經心地答道,隨手把菸頭瀟灑一彈,扔進垃圾桶裡,朝遲小多問:“剛才拍照了嗎?”
遲小多想起來了,便主動翻出手機,給項誠看剛剛的錄影,再當著他的面,把錄影給刪了。
遲小多又問:“它還會再來嗎?”
項誠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不好說”的意思,還是“不會來”。
項誠把遲小多送到樓下,報了個電話號碼,說:“有事找我。”
遲小多忙道:“等我一會。”
項誠在樓下等著,遲小多去7…11便利店裡給他買了雙大號的拖鞋,又拿了一百塊錢給項誠,項誠說:“不用,我坐夜線回去,給點零錢,哥哥不和你客氣了。”
“都拿著吧。”遲小多又給他一張羊城通,說:“有夜線公交坐夜線,沒有的話打車。”
項誠把卡和錢都收起來,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