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說:“回去早點睡,不害怕。怕就打我電話。”
遲小多目送項誠離去,在春夜溫暖的路燈下,項誠就像個孤獨的行者。
這天晚上遲小多縮在被窩裡,用棉被結界保護自己,有點瑟瑟發抖,滿腔情緒在恐怖與浪漫之間來回切換,快要人格分裂了。半夜又一個打挺坐起,只覺得自己要抓狂了。
這個世界上有妖嗎?妖是什麼?有妖,是不是也就證明人死了以後有靈魂,那麼天堂地獄也是真的了?遲小多覺得這個如果被科學界知道,一定是顛覆了整個文明世界的新規則,說不定整個社會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項誠真的好帥啊,雖然感覺沒一項符合自己的相親條件,但是遲小多覺得自己有必要把相親的條件修改一下……不對,項誠是個驅魔師啊,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做夢嗎?
春天裡蓋著被子覺得躁動,蹬了被子又冷,遲小多在床上滾來滾去,抱著被子,心裡全是項誠的聲音,最後疲憊不堪地入睡,出乎意料的,今天晚上沒有做夢。
項誠回到男士會所,洗腳,開儲物櫃門,把紅繩放回去。大衛直腸裡的東西終於在經理和朋友們的協助下拿出來了,如釋重負地問:“客人怎麼樣?”
“漂亮,善良,體貼人的小孩。”項誠如是答道。
“我知道。”大衛哭笑不得,說:“客人沒生氣?”
“沒有。”
“謝謝了!”
“唔。”項誠答道。
當夜,項誠躺在雙架床的下鋪,拿著遲小多的羊城通公交卡看,卡套上是怪物獵人的Q版圖案。
第二天,路邊的花開得燦爛無比,陽光和煦,遲小多騎著腳踏車,經過街角時,看到麵包店的店員,還是穿著圍裙,還是既高又帥,面板還很白皙。從前他覺得這個店員很帥,但經過昨晚後,瞬間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昨夜那個項誠更好看的人了。
遲小多頂著黑眼圈,跨在腳踏車上喝牛奶吃麵包,一臉疲憊。
“昨天蛋糕味道怎麼樣?”店員笑著說。
“好吃。”遲小多說,心想昨天晚上真是堪比美國大片的一夜。初始的震驚已經漸漸平復下來。這個離奇的事實已經不能給他造成太多的驚訝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好奇,起初他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這個事情絕對不能往外說,免得害死項誠。
其次是……給他打個電話?這個事情應該還有下文的不是嗎?
店員問:“沒睡好嗎?春天太擾民了。”
“春天擾民吶。”遲小多欲哭無淚,蹬著腳踏車,上班去了。
過紅綠燈的時候,電動車停在他身邊,開電動車的男人戴著個奇怪的頭盔。
遲小多跨在腳踏車上,一手拿著牛奶喝,旁邊的男人轉過頭來看他,朝他點了點頭。
遲小多:“?”
那男人摘下皮手套,手指打了個奇怪的手勢,催眠一般地在遲小多面前晃了兩下,繼而從懷裡掏出一個鼻菸壺,開啟蓋子。
遲小多:“???”
遲小多冷不防被散開的粉末嗆著了,狼狽不堪,打了個噴嚏。
“吾好意思。”騎電動車的男人收起鼻菸壺,雙手合十,朝遲小多微微行禮。紅燈跳成綠燈,汽車停,腳踏車與行人過馬路,電動車開走了。
遲小多莫名其妙,猛力搖搖頭,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卻想不起來忘記了什麼事了,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呢?可是既然已經把它給忘了,自然就想不起來是忘記什麼事了,遲小多努力地想了一會,最後被自己的邏輯說服了,於是不再糾結這個,騎車走了。
一整天,遲小多都心不在焉的,感覺就像縱|欲過度一樣,在想要不要給項誠撥電話,但項誠只是讓他怕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沒事亂打的話,會不會煩到他?昨天晚上……不對,為什麼要怕?怕什麼?
遲小多思維混亂了,王仁請他去洗腳按摩推油,遲小多覺得項誠真的好帥啊!他有點心猿意馬的,項誠會是GAY嗎?看起來不像,遲小多又想起他穿著浴袍,送自己回家後獨自離開的場景,好想撲上去抱他。
等等,昨天按摩完了不就走了嗎?遲小多想起來了,項誠怎麼會來送自己回家?應該是做了什麼夢,把夢給記混了。
作者有話要說:
7、善後 。。。
春日裡陽光熾烈。
項誠在髒兮兮的被窩裡睡著,會所給他安排了住宿,四人間,舍友還各自會帶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回來,尤其他上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