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天啊!!
遲小多以為自己在做夢,不對,這肯定是做夢啊!這鳥有幾個頭?!遲小多還在數那鳥腦袋的數量,怪物卻和項誠撞在了一起,項誠剛從口袋中掏出那捆紅繩,卻被撞得人在地上翻滾,紅繩飛到遲小多身旁的座位上。
遲小多呆呆看著項誠,怪鳥再次張嘴,黑氣聚整合團,四處飛射,打在遲小多背後,砰然四濺,車廂裡登時全是黑霧。
“走啊!”項誠朝他吼道。
遲小多已經傻眼了,朝旁挪了個位置,耳機裡Westlife的聲音正唱到了高|潮部分,天崩地裂,日月無光,情緒上到了巔峰,說時遲那時快,項誠飛身撲來,抱著他一個打滾,將他推到座位下去,吼道:“給我捆妖繩!”
“什……什麼?”遲小多塞著耳機,聽不清楚,外加思考顯然脫離了現實的演變趨勢,握著項誠的金屬棍,項誠大聲道:“別碰降魔杵!”
遲小多壓著那捆紅繩,被吼了以後忙讓出來,項誠拿到法寶,怪鳥又撲上來,爪子在他身上亂抓,九個頭一起在他身上狂啄。然而項誠把降魔杵一撩,刺向怪鳥胸膛,怪鳥便發出慘厲的叫聲,渾身冒出黑氣,彷彿十分忌憚項誠的武器。
項誠手忙腳亂,把那紅繩朝外一抖,紅繩登時化作天羅地網,封住了怪鳥的退路。
怪鳥在封閉空間內亂飛亂撞,九個頭猛力撕扯紅繩,座位底下露出遲小多的一隻手,掏出手機,開啟錄影功能,朝外晃來晃去。
怪鳥嘶鳴,摔向左邊,遲小多的手轉向左邊;怪鳥摔向右邊,遲小多的手轉向右邊。
緊接著他聽到項誠的悶哼聲,怪鳥裹著紅繩,直衝上來,地鐵停車,怪鳥藉著力度一撲,項誠怒喝一聲,被推得背脊撞在車廂壁上,繼而被掀飛出去,降魔杵脫手,在地上打轉。
怪鳥四個頭嘶叫,猙獰啄向項誠眼睛的一刻——
遲小多從座位下衝出來,撿起降魔杵,朝著怪鳥的腦袋猛力打去。
那妖鳥發出刺耳的怪叫,遲小多耳朵嗡鳴,腦袋劇痛,卻抓著降魔杵,朝怪鳥沒頭沒腦地一陣亂打,項誠兩腳橫裡一踹,將怪鳥踹飛出去。
尖叫聲停了,怪鳥滾出車廂,化作黑氣,刷的一聲射上了手扶電梯。
項誠撿起紅繩,再次追了出去,遲小多趕在地鐵關門前追上項誠,喊道:“等等!”
兩人狂奔上扶梯,項誠躍過檢票口出站,遲小多急急忙忙刷卡,這次項誠被工作人員發現了,遠遠的有人喊道:“喂!不要逃票!那個穿浴袍的!”
黑氣貼著天花板刷一聲飛向樓梯口,繼而射了出去,項誠還要再追,卻被工作人員攔住,項誠衝勢不及,一下撞上地鐵內檢票人員,把人撞得飛了出去,腦袋朝後摔向安檢機,被傳送帶送了進去。
遲小多:“……”
這下驚動了保安,項誠轉身就跑,卻被三個保安圍住,遲小多情急之下喊道:“別動手!”
保安一腳踩上浴袍,項誠抓著浴袍,跑也跑不掉,只得背靠牆壁,喘了口氣。
十一點,派出所裡。
遲小多坐著打電話給楊星傑求助,項誠被警察反覆問話。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警察問。
“啊。”遲小多惴惴看項誠。
“與他不相干。”項誠沉聲道:“我闖的禍,衝我來。”
“喲。”警察說:“你還跟我來橫的?”
遲小多隱約感覺到自己彷彿觸及了一個什麼驚天大秘密,然而今夜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雜亂,徹底顛覆了他對這個世界的所有認知。愛情和震驚都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令他實在來不及處理。
“不,他……其實是我朋友。”遲小多下意識地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說:“你先說,打個電話,叫朋友把你身份證送過來。”
項誠沒吭聲,遲小多說:“呃,大哥,這個是我不好……”
另一名警察過來,說:“錄影壞了。”
遲小多心想謝天謝地,是項誠做的嗎?沒錄下來他們在車廂裡做什麼就好辦了。
“是這樣的。”遲小多開始滿口跑火車,說:“我和項誠在會所裡吵架了。他追出來給我道歉,我傷害了他,他就生氣跑出地鐵站……嗯就這樣。對不起對不起,給大家造成麻煩了。”
遲小多起身,九十度鞠躬,誠懇道:“是我不好,損失都我賠。”
警察懷疑地看著項誠與遲小多,又給男士會所那邊撥了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