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妙道:“你要那麼去想,我有什麼法子?”
孟希翰嘆了口氣,道:“小白,這可也怪不得我。你在天一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全教上下無不對你言聽計從,聖教重生之後,你對天一教舊部處處維護,你的心思我自然知道。但你看看我,前有正道中人的威脅,背後還有宗明府宗府勢力虎視眈眈,我可比不得你關起門來做皇帝也沒人管……”
白妙道:“這便奇了。你拿了人不去解決你的後顧之憂心腹之患,卻掉過頭來對付我。”他哂笑一聲道,“蘇同康給了你什麼好處?”
他到此時已猜到孟希翰定不會貿然與自己翻臉,這回中伏,定與蘇同康脫不掉干係,如此這般,只怕崆峒之上變故已生,是死是活只得看鐘堅銳等人的運氣了。
孟希翰又嘆了口氣,道:“小白,你素來謹慎小心,要想除掉你可當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般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拍一拍手,微笑道,“你說我能錯過嗎?”
就在他這說話間,他身後兩人拖了一人出來,只見那人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尖尖的一張小臉,赫然竟是本該身在天一教總舵的隋喜!
白妙臉色一變,衝孟希翰怒道:“你……”他說出這一字卻又冷靜下來,一旁的隋嘉卻忍耐不住大聲道:“小……小喜!”
隋嘉與隋喜本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兄妹,骨肉連心,如今眼見妹妹這般模樣,心急如焚,腳下一動便欲不顧一切地撲過去,白妙一把將他拉住,沉聲道:“小孟,你意如何?”
孟希翰反問:“你說呢,小白?”
白妙突然衝著他一笑。
他本就生的貌美,這一笑更是有若蓮花初綻美不可言,饒是孟希翰心中不住提醒自己留神,這一瞬卻仍是被他惑住,止不住心中一蕩。
白妙便在這瞬間出手了!
孟希翰驚覺之時,白妙的天蠶絲已距他咽喉不到三寸!
他臨危不亂大喝一聲,運氣於掌竟以雙掌去挾那比劍鋒還鋒利數分的天蠶絲,白妙哪裡肯讓他挾住,人隨聲起,天蠶絲變招轉攻他腰腹,孟希翰不退反進,雙掌大開大闔,澎盈掌氣浩然於外,方圓數丈都被他掌風波及,灌木頓時簌簌抖落。但那狂風之中白妙身形如柳絮飄浮,竟似與他掌力溶為一體,天蠶絲無聲無息,記記都是殺著!便在此時,突然一記槍勁自後竄入,孟希翰正全神貫注於對付白妙不禁一驚,身形一閃避開槍尖,眼角一瞥卻見持槍攻來的正是隋嘉,他心中一動,突然省起,叫道:“小心……”
話音未落,白妙已閃到隋喜身側,那二人連哼也沒哼一聲頓時喉頭血如泉湧仰面而倒,白妙將隋喜一帶,二人已退回己方陣營,白妙將她扶住發現她並未被點穴道只是似是意識不清,輕搖了一下喚道:“隋喜?”
少女嚶嚀一聲慢啟秋波,目光朦朦朧朧地看見是他,輕聲道:“主上……”
白妙正待點頭,突然小腹下一涼,隋喜掌中的一把匕首已穩穩刺入了他腹中!
孟希翰拿出來那個玉盒旁人不識,鍾堅銳卻是認得,正是白妙隨身攜帶裝沁心蓮的那個寒玉盒子。他心中又驚又痛,大聲道:“白妙……白妙他……他……”
孟希翰感傷地看看他,感傷地道:“教主,薤上露,何易晞。誰能料到我和小白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小白他,唉,他已去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鍾堅銳五人都是一震,南焰率先叫道:“我不信!”
北宮瀛與東振林對望一眼,雖不說話,卻也都與南焰一般心思。而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連蘇同康似也不信。只見他陰沉著臉問:“首級呢?”
孟希翰有些詫異地看他:“你懷疑我會放他一馬?”
蘇同康冷冷地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到了這種時候,我的疑心不得不重一點。”
孟希翰微微一笑,道:“你的
疑心可不是這會兒才重。也罷,你再等片刻,自有他的首級送上。”
蘇同康哼了一聲道:“怎麼?你竟然被他逃脫了?”
孟希翰淡淡地道:“他自有一班拼死的手下,但他中了你的毒,卻不知你那毒可有解藥?”
蘇同康眉尖那顆痣顫了一顫,原本濃豔的眼神帶上幾分瘋狂,大笑道:“解藥?哈哈哈哈~~~連毒王都束手無策的毒,你說可有解藥?”他突又收住笑聲,深深地看著孟希翰道,“能夠除去白妙這個叛徒,孟長老,你居功至偉。”
孟希翰苦笑一聲道:“蘇總使抬愛了。若不是蘇總使之前早有準備,對付白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