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先調開視線,清了清嗓子,指著房三兒坐的沙發:“可以開啟的,你累就睡一下。”
倆人說話簡潔明瞭,沒有廢語,其實用眼神交流都夠了。
楚晗然後就鑽進書房,開始查詢書籍資料,各種紙張資料鋪開,滿滿一大桌子。他把之前一些想法和調查情況倒出來,再整理出一些筆記。野史裡有這類描述,當年那樣龐大一根神木,靠明朝時人力物力,很難拉出山溝運至北京,恐怕都要遇山開山,遇房拆房了。因此可以推斷,當時肯定走得不是陸路,而是水路。或許是沿京杭大運河上京,再經過通惠河或者潮白河運到城裡。他們下一步是要調查水路,有幾條路線可循。
楚晗腦內有了初步行動計劃,偶爾回頭對身後人說兩句:“從京杭大運河進京,必然經過通州,從通州就是經通惠河運至城裡,距離當年的皇木廠也不遠。如果這根神木還有殘存遺蹟,或者大部分得以倖存於今世,我猜想,我們應該是去查查通惠河。”
他這會兒還真沒心思找小房子打情罵俏,或者風花雪月。他是很講兄弟義氣的惦念著沈公子安危,千方百計也要找到那條神秘未知的“通路”。
房三兒也在書房裡坐了。這人是坐在地板上,靠牆,兩腿一伸,饒有興致翻閱楚晗收集的歷朝歷代志怪野史,各種古舊典籍。這人翻到《山海經》、《搜神記》、《太平廣記》時看得認真,不一會兒就看樂了,笑著搖搖頭。
楚晗瞟對方一眼,說:“你如果看出哪一篇寫得不對,寫得太離譜,儘管把那頁扯了。”
房三爺不屑道:“那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