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就是……葉齊的弟弟嗎?
眉眼挺像,他想,嘴唇倒是比葉齊漂亮多了。
“我叫西園寺英太,是葉齊的大學同學。”男人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
“中文不錯。”葉央淡淡地說。
“過獎了,在這邊呆了十一年。”他很自然地環顧四周:“真沒想到在這兒還能見到這種屋子,挺懷念的。”
“我爸專門給我建的。”語氣仍是淡淡的。
“這樣啊……”西園寺好像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樣子,愣了愣,轉移話題:“介意我看看傷嗎?”
葉央又一次沉默著向窗外望去,卻什麼也看不到了。因為這個男人為他開啟了燈。
很久很久,久到連葉央都覺得有些尷尬時,一隻手突然伸向他的腰間,解開了睡袍的腰帶,接著,輕輕地從肩上褪下來。
男人一處一處地檢視葉央全身的傷痕,一條一條,紅腫破裂,夾雜著幾處青紫的淤痕,散佈在光潔如玉的肌膚上,看得心不由得生疼。
剛才一大早,接到葉齊的電話,那頭的聲音緊張得發顫:“英太,不好了,我和小央的事被我爸發現了!”
“啊。”西園寺英太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一聲。
“你別睡了,快起來嘛~”
“啊。”迷迷糊糊又答應了一聲。
“英太,你來我家看看小央吧?”葉齊頓了頓,接著往下說:“昨天晚上我爸狠狠打了他一頓,而且不讓我們見面。我現在擔心得要死,你快來吧!”
“啊。”
……
就這樣,他第一次見到了葉齊最近經常跟他提起的弟弟。
“疼嗎?”西園寺輕輕按了按葉央肩上的那塊淤青。葉央沒有做聲。
旁邊,鎖骨到胸口的位置,盤踞一條長長的鮮紅的鞭痕。西園寺英太開啟藥箱,拿出棉籤浸上碘酒,正準備往上塗。
“可以用別的消毒方法嗎?”葉央突然拿掉了他手裡的棉籤,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怕疼嗎?”西園寺又一次檢視那條傷口:“別怕,碘酒不太疼的。”
“不能用舔的嗎?”葉央保持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前額微卷的劉海自然地搭在長長的睫毛上。精緻無比的唇角微微上挑,配上那句話,勾魂攝魄。
西園寺英太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像這樣……”葉央抬起右手,柔嫩的丁香小舌慢慢掠過手背上那條細小的傷痕,眼睛卻一直盯著看得發呆的西園寺。
“可以嗎?”那妖豔的神情,完全是在誘惑。
西園寺感覺到全身的血液一瞬間湧上頭頂,胸腔和腹腔被一種悚然的戰慄貫穿。下意識地,他回頭看了看門。
“沒事的,她們不會進來的,除非我叫。”葉央明白他在擔心什麼。
他向前移了移,慢慢貼近葉央潔白圓潤的肩膀,心臟幾乎要跳出來。葉央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伸出手撫摸著他後腦的髮絲。
西園寺順著那條猙獰的傷口一點一點由上及下,嘴裡充斥著血肉的味道,鼻腔裡吸入的是葉央面板上獨特的體香,那種微妙的感覺,讓他有些無法自持。
“痛嗎?”抬頭望著葉央,眼眶微微有些溼潤。
“感覺挺好。”葉央高深莫測地微笑著,躺下去舒展開身體,纖長的食指接連落在各處:“還有這兒、這兒、和這兒……”
西園寺被迷惑住了。面對著這樣年輕而殘酷的美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勃發,恨不能立即將其拆之入腹。他分開雙腿跨了上來,將眼前這個誘人的身軀卡在自己身下。
“終於開竅了嗎?”葉央嬌媚的聲音,根本就是在挑逗。纖長潔白的手指,褪下敞開的白大褂,爾後靈活地解開了西園寺胸前的一排襯衣紐扣,再給予最後一次露骨的邀請:“來吧。”
……
月亮在墨藍的天幕裡遊走,在白蓮般的雲朵裡忽隱忽現。
葉央的房間彷彿被什麼不祥的光氣所籠罩,裡面傳出細微的聲響。
兩具赤裸的軀體密切地相纏相擁,葉央緊緊咬住自己漆黑的捲曲的長髮,努力不讓吟哦逸出喉嚨。禁斷之歡那種隱隱的焦慮苦痛,讓他的心頭有如蟲噬,酥麻而飄然。
壓著他的,是他的哥哥葉齊。這已經不是頭一遭了。半年以來他們有過無數次秘密的相會,無數次這樣共越雷池,攀上歡樂之顛。
葉央喜歡哥哥抱他,他的骨血裡有他的影子。但在那一夜,這樣關係將被外力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