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溫恆遠也不會在他的手上受傷。
趙小寶立在原地沒動,冷冷道,“我為什麼要拿藥箱,死了更好。”說完,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兩個人。
趙鑫扶著溫恆遠站起來,從櫥窗裡面拿了藥箱出來,簡單地給溫恆遠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他再回頭看趙小寶,這小孩仍然坐在沙發上,一張小臉緊緊地繃著,緊抿著雙唇。
趙鑫沒再說什麼,直接抱起溫恆遠去醫院。
後腦的傷口上還嵌著碎掉的玻璃渣,趙鑫不敢拖延時間,至於趙小寶,只能等回來之後再處置了。
五叔被叫起來開車送趙溫兩個人上醫院,張嫂被吵醒,默默地掃著地上的玻璃渣。張嫂在趙家呆的時間比趙小寶長,自然知道趙鑫和溫恆遠的關係。等她用抹布把地上的血跡擦洗乾淨,才對著坐在沙發上一直沒吭一聲的趙小寶道,“小寶,先去睡覺吧。先生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
☆、第16章
“把燈關了。”趙小寶的聲音平靜得令人脊背發涼。
張嫂從未聽他這麼說過話,婦道人家又不好摻和這兩父子之間的事情,便順著趙小寶的意思關了燈。
整個客廳徹底陷入黑暗,張嫂摸索著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把整個黑暗空蕩的客廳留給趙小寶。
等整個房子寂靜無聲,隱約能夠聽見低低的嗚咽聲。趙小寶抱著膝蓋蜷在沙發上,回想起趙鑫離開時那冰冷的眼神,嗚咽聲愈發沉重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只不過是出來接杯水喝就撞上了溫恆遠和他老子的奸/情。
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水杯直接就砸了過去。在那之前,他還心心念唸的偶像,他砸的時候卻毫不留情。很憤怒,比前幾天見到溫潤雨和趙鑫在一起吃飯還要憤怒。但並不是憤怒沖垮了他的理智,而是他的理智驅使他做出了這種行為。
這就是為什麼杯子直直地砸向溫恆遠,而趙鑫毫髮無損的原因。因為即便在最憤怒的時候他也還記得那個人是他老子,他捨不得他老子受傷。所以,他下狠手的物件只能是溫恆遠。
溫恆遠傷得應該不輕。思及此,正嗚咽著傷心的趙小寶一咬唇,暗暗道,“他活該!這世上沒人能把趙三金搶走!”
心中還在抱怨著趙三金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回來?
趙小寶一抖一抖地縮著雙肩,赤著腳在屋裡轉了一圈,不知不覺就著急起來。想著趙鑫跟溫恆遠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他就渾身坐不住。
坐不住,可又不敢殺去醫院。到最後,趙小寶將電話打給了他的智囊團。
那頭苟小小大夢初醒,糊著聲音接通電話,“嘛事兒啊?”
“我把溫恆遠的頭給砸破了。”趙小寶悶聲說著,聽著反倒是他自己委屈了。
苟小小還沒徹底清醒過來,無所謂地回道,“砸就砸了。你從小到大砸破的腦袋多了去了。我的牙不就是被你給砸掉的。”
“你不是說你的牙是自己磕掉的?”門口站著的男人問道,目光鎖住苟小小那張爬滿了瞌睡的臉。
苟小小被這聲音給冷得一激靈,徹底清醒過來,捂住話筒跟他大哥解釋道,“是我自己磕掉的,跟寶兒鬧著玩時磕掉的。”
“話說溫恆遠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啊?”苟小小回答完他大哥苟一洋的問題,撓著頭自言自語道。
苟一洋看著苟小小這傻樣就來氣,尤其是那顆金牙,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溫恆遠,溫家二子,趙鑫的老情人了。怎麼?他回國了?”當年趙溫之事鬧得沸沸揚揚,苟一洋還是知道些內幕的。
苟小小老實地點頭,“回來了。寶兒說他把溫恆遠的腦袋砸破了。”
苟一洋嘴角抽了下,冷哼一聲,“告訴趙小寶讓他有多遠跑多遠,找個安全的地兒避避風頭。”
“為啥?”苟小小不明所以地問苟一洋,然後對著電話那頭的趙小寶說道,“寶兒,你等會兒啊,我跟我哥打聽點兒溫恆遠的內幕。”說完,他就把電話放下,下了床朝著苟一洋走了過去。
苟一洋本來是懶得解釋的。但難得見苟小小這麼主動親近他,便好心情地多說了兩句,“趙鑫護著溫恆遠是出了名的。你還小,不知道過去的事情。反正按我說的做沒錯,如果你不想看到趙小寶受罪的話。”
苟小小仍舊懵懂,“一個是兒子,一個是舊情人。難道咱們寶兒還比不上一個過氣的舊情兒?”
“兒子不是親兒子,情人可是真情人。”苟一洋嗤笑道,“瞧你那傻樣兒,他們趙家那破事兒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