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清的。去告訴趙小寶自己提防著點兒,別到時候被溫恆遠給陰了,你也早點兒睡。”
苟小小半懵懂,但有一句他聽懂了,滿口髒話道,“我日,溫恆遠要敢動咱寶兒一指頭,我弄死他!”
苟一洋不再答話,轉去客廳裡給自己衝咖啡喝。
苟小小則是急急地去拿起床上的電話給趙小寶通風報信,“寶兒。要不你來我家住幾天吧。我怕你鬥不過溫恆遠,聽說這人陰得很。”
其實苟小小心裡不太信趙鑫會因為溫恆遠對趙小寶如何,但是又不得不承認苟一洋的話沒錯。
“我哪兒也不去!”趙小寶一臉倔強,他現在正坐在陽臺的地板上捏狗蛋洩憤。“我要是走了,不正好合了他們的意!”
苟小小無奈地搖搖頭,覺得趙小寶這麼說實在孩子氣,勸解道,“寶兒,咱不能這麼整。你說你爸這些年對你不賴吧,又沒花邊新聞,又沒給你找後媽。他這輩子就這麼一個男人,就這一個肖想,你不如就順了他的意,總比給你找後媽強吧?”
“滾蛋!用不著你來勸我!”趙小寶直接掛了電話。
苟小小再撥過去,也沒人接。他尋摸著趙小寶又生氣了。死小孩就這脾氣,半點兒都不能逆著他,一點兒氣都受不得。以前還有趙鑫無條件地縱容著他,現在溫恆遠回來了,真發愁他這尷尬的地位。
趙小寶也愁,愁得掐著狗蛋的脖子搖起來,“混蛋!死狗!混蛋!”
狗蛋,“……”
罵完後,趙小寶就摟著狗蛋靠在牆上睡。這屋裡跟他最親的人本來是趙鑫,現在就只有狗蛋了。
狗蛋打了個響鼻,一下一下地舔著趙小寶的臉。
醫院裡,醫生給溫恆遠的後腦勺縫了兩針。額頭上的傷口不算太嚴重,因為怕留疤,溫恆遠不願意縫針,便只能上了藥好好地包紮一番。
趙鑫仍是不放心,特意讓醫生拍了片子,要求溫恆遠留在醫院多觀察兩天。他就陪在溫恆遠床邊一直照看著。
一直到早上六點,趙鑫看溫恆遠睡熟了,才悄悄地走出病房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囑咐張嫂熬些粥,等會兒送到醫院來。
“先生,小寶不見了。”張嫂等到趙鑫說完,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告訴他。她剛剛起床,在客廳臥室找了個遍都沒能找到趙小寶。
“嗯,我知道了。”趙鑫揉著眉頭,很疲憊的模樣,緩了緩,又道,“張嫂,你不用熬粥了,直接到外面買一份過來醫院吧。我現在回家一趟。”
趙鑫離開醫院前又回到病房看了一眼溫恆遠,確定溫恆遠睡得很熟,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這才離開了醫院,把老五留在病房裡候著溫恆遠。
他回到家時,張嫂已經去了醫院,他在臥室裡找了一圈,直接去了陽臺。幾年前,趙小寶又一次離家出走,那時候他什麼也沒帶,只帶走了他的狗。趙鑫去陽臺是為了看看狗還在不在,只要狗還在,趙小寶就不會走遠。
這小孩跟狗親著呢,不會丟下他的狗。
只是走到陽臺上時,趙鑫愣住了。
趙小寶正以一種脆弱的姿勢蜷縮著,一半身子躺在狗蛋的軟臥上,一半身子在地板上。而那隻被趙小寶蹂躪了一晚上的狗蛋,此時正用自己的身體一下一下地蹭著趙小寶,企圖讓趙小寶挪到他的窩裡。狗毛蹭得趙小寶癢了,趙小寶還抽空伸出手來抽了狗蛋一巴掌。
狗蛋頗委屈,打了個響鼻。見趙鑫來了,狗蛋像個小妾似的,往旁邊退了退,臥好看著趙鑫。
它可是這個家裡面最懂得察言觀色的狗,才不會為了趙小寶這個好基友去得罪這個家裡的男主人。
趙小寶這會兒正犯困,翻了個身,從狗蛋的軟臥上掉了下來。然後趴在地板上繼續呼呼大睡。他的嘴唇上還沾著狗毛,這個情景使趙鑫的眉頭皺了起來。趙鑫過去,蹲在趙小寶跟前把趙小寶嘴邊的狗毛捏掉。
他原是從醫院趕回來找趙小寶算賬的,現在卻不可抑制地心疼起來。他把趙小寶從地上抱起來,準備把趙小寶挪到床上去。
結果他剛一碰到趙小寶,趙小寶就醒了過來,瞪大了一雙烏溜溜的眸子,警惕地往後挪了挪。
“小寶。”趙鑫喊了一聲,語氣中多是寵溺。連他自己都暗暗在心裡表示這樣慣著小孩真的不好,犯了錯就應該責罰。可話到口頭,卻變成了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疼惜。
趙小寶仍是防備警惕的神情,從地上爬了起來,越過趙鑫往外走,邊走邊道,“我馬上就走。”
“你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