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今宵本來不想讓吳越覺得自己是在一恩報一恩,但被這小條子看破了,再掩埋也沒什麼意思,於是他很平靜地說:“黃儲是韓小婷給得罪的,老子欠你一人情,幫你盯著點背後的動向。”
“……成啊你。”
吳越有些意外地打量著他,“知道的夠多,你知道我送你妹妹回來那天是在說謊?”
韓今宵打了個方向盤,淡淡的:“她是我妹妹,我還能不知道她。”
吳越支著腮,瞧著他開車的側臉,忽然問:“你對她一直挺好的吧?”
“還行。”韓今宵淡淡的。
吳越翻了個白眼:“都寵天上去了,還行……”
韓今宵橫了他一眼:“說完沒?血都快流成河了,你能消停點兒嗎?”
吳越挺不服的,但背上那是真痛,他這會兒沒話找話地和韓今宵聊天,其實是想分散自己注意力,韓今宵不高興和他聊,他也特傲,不聊就不聊,爺還不稀罕呢。
吳越想著,把腿架老高,擱在副駕駛前頭,車臺那位置,腳丫子就頂著那車玻璃,後面染著血的背脊就往人韓老闆高檔的車椅上蹭,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吳越這最後還是沒讓韓今宵把他載去醫院,背後這麼大一道刀傷,醫生是傻子才不問。
路過北京百姓陽光大藥房的時候,他讓韓今宵下車去買了消炎止血的藥和繃帶。
“就這些。”韓今宵把一個塑膠袋扔給吳越,“湊合著對付您寸肉寸金的背。”
吳越扒拉了一下:“操了,買這麼多,他媽夠我把全身都抹遍了。”
韓今宵懶得理他,車開到旁邊無人處,停了下來,然後他把車燈打亮,和吳越說:“衣服脫了,我看看你傷。”
20、療傷
韓今宵懶得理他,車開到旁邊無人處,停了下來,然後他把車燈打亮,和吳越說:“衣服脫了,我看看你傷。”
吳越大刺刺的就把破了個大口的T恤給脫了,暖黃色的燈光流瀉在他骨骼勻稱,面板漂亮緊繃的背脊上,一道從右邊肩膀斜著貫穿整個背脊的刀傷赫然在目,流下來的血順著小麥色的健康面板洇開,彷彿禁獵的野獸受了傷,鮮紅的血染著柔亮的皮毛,隨著每一次呼吸,面板下的肌肉骨骼有節奏的舒張著……
只一眼,韓今宵就知道這小條子說的沒錯,傷口很長,但是不深。估摸那幾個崽子一開始也沒想玩命,帶來的刀確實是沒開刃的。
“怎麼樣啊?”吳越頭也不回地,挺嘲諷,“看出什麼名堂了嗎,韓醫生?”
韓今宵冷笑:“絕症,脊樑骨都能瞅見。”
“您給縫回去不就完了,腸子流出來了還能塞回去呢。”
“真不成,您這脊樑骨都快鏽死了,橫敲不彎,豎敲不折,堅挺。”
吳越就笑:“脊樑這玩意能折嗎?您折一個給我看看?”
韓今宵把椅子放平了,在吳越光裸的後腦脖子那裡敲了下:“這回不折也得折了,躺下,老子給你上藥。”
吳越大大咧咧地趴下,下巴抵著自己手臂,整一片赤條勻稱,寬肩窄腰的上身呈露在韓今宵眼皮子底,低腰牛仔褲鬆鬆垮垮的掛在細腰上,隱約能從陰影裡看到脊椎尾骨下初露的溝線……
韓今宵瞥了一眼,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韓小婷之前和自己說過的,說這小條子盤兒靚條兒順,走路還扭一小腰。
他這小腰平時裹鬆垮的白T恤下,看不出來,穿著制服的那幾次,自己也沒留意,這回算是近距離欣賞到了,的確他媽的蠻細蠻細。
就不知道這麼細的腰,忒麼揍起人來怎麼還這麼大力氣。
吳越趴放下的座椅上,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但當韓今宵拿著藥棉給碰上來的時候,他一個激靈,整個人都不自覺地繃緊!
“我操!”吳越破口大罵,“你他媽塗之前不會跟老子吭一聲嗎!”
韓今宵嘲笑:“怎麼,疼了?”
廢話!你他媽傷口上抹這種消炎藥試試!他媽明顯是故意的!
吳越一肚子火噌噌的燒起來,燒的他愈發的倔,怒道:“疼什麼疼!!一點都他媽……噝……不疼!!”
韓今宵斜眼瞟著這小子豹子般微弓繃緊的背脊,有些意外,半晌他嘴角掠起一絲難以琢磨的弧度。
他真是欣賞吳越這種硬氣的性子,也愛看吳越那張風流漂亮的臉兒,如果這小子不是個警察,這個朋友他倒是真交定了,如果這小子不想和他做朋友,那麼一身匪性的韓老闆絲毫不介意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