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
諸如此類的事情吳越還真沒少幹,這小子平時挺精挺厲害的,但其實有時候就是一特二的那什麼什麼青年。
但吳越挺享受這種感覺,多好啊,悠悠閒閒的,聽說唱流聞逸事兒的老藝人街頭唱個段子,坐小街攤頭點一盤兒撒著厚厚椒鹽冰白如雪的白水羊頭,踩著拈花寺外沙沙的落葉,聽裡面傳來沉遠悠然的佛音鐘聲。
小公子哥兒覺著這衚衕里老百姓柴米油鹽的小日子,過得比自個兒舒坦多了!
這天晚上,吳越從後海“破德性”酒吧出來,吳越不喜歡酒吧,可這家酒吧不一樣,沒幾個娘們,都是一幫老爺們,在裡頭不幹別的,看球!
這是家球迷酒吧。
吳越這天看完球挺不高興的,他能高興嗎,就看丫中國男子殘聯在場上夢遊,還忒麼花他25元青島啤酒的錢!
吳越走過一小街道,這會兒夜已經深了,路上沒幾個人。他停在一根電線杆子前,電線杆子上貼著“治癲癇到同利診所”“男性泌尿生殖”後面幾個字被一張更大的“前海公寓樓地下室出租”廣告給蓋住了。
吳越站在那兒漫不經心地看著小廣告,從兜裡掏了根菸點上。
他不太喜歡在家裡抽菸,打算在這兒先來一根解解癮頭,回去好直接洗刷睡覺。
“啪。”
打火機跳出橙色的火光,吳越頭湊過去,把叼在嘴裡的煙點著了,吸那麼一口,漂亮的鳳眼在朦朧煙霧中睜開……
面前水泥地下,出現一團不正常的黝黑巨影,正悄然捱過來。
吳越猛的一凜,幾乎同一時候,一道勁風從他背後急襲直撲!吳越盯著地上影子的動向敏捷閃過。
“壋!”
一把泛著冷光的砍刀直砍在吳越剛才站的地方!在水泥地上劈開一道豁痕!
“操了!”吳越暴怒!這一下子咬砍著他還得了?整個背脊都能給丫橫劈一道血口!
被激怒了的吳越單手撐地,長腿拉開步子,猛掉轉身,一雙鳳眼低壓,瞳仁上抬,躍動著寒焰死死盯著從背後暗算他的那個魁梧男人。嘴裡罵道:“你媽的,還蒙著個臉!怎麼著,長滿臉麻子沒顏面見你二爺?”
那人也不吭聲,又是一刀子向吳越劈過來!
對不眨眼的砍刀,吳越再橫也不能來硬的,只能閃,一邊如同敏捷的鹿躲避著,一邊又像伺機盯梢的狼,觀察著對方的每一次攻擊,尋求可以突進奪刀的破綻。
沒過幾招,吳越咂巴出味兒了,王八羔子的,這人不是流氓混混!
這人打架的招式是他最熟悉的,他爺爺小時候教過他一些最基礎的軍體套路,這人攻防之間也是這架勢!
□媽!軍區大院兒的孫子吧?!
——黃儲那龜毛兒子整來的幫手吧?
吳越這下子肝火燒的可通了天了,他最恨的就是有人跟他玩背後陰!吳越飛起一腳,狠戾彈腿直擊對方手肘子。
那一下力道又準又狠,登時就把對方手臂踢麻,砍刀噹啷一聲掉地上。
吳越去奪,那人飛起一腳乾脆把砍刀踢遠。
丫是想和你二爺玩肉搏?
操了你別後悔!
吳越一個漂亮的躍身,手直襲對面面門,那人後傾並伸手格擋,失了重心,吳越飛身,把人掀翻在地,兩膝狠壓在人肚子上,幾乎把那人腸子都軋斷了,痛的那人“嗷”的就慘叫起來!
吳越伸手要去拽他臉上的大口罩,然後警覺後脖子發涼,手沒下去,一回頭看見巷子黑暗裡竟然走出十多個拿著棍棒鐵械的流氓混混,朝他這兒圍了過來!
這群人不是大院裡的,估摸著是黃儲花錢僱來的一幫流氓,但狠就狠在這兒,這群人天天遊手好閒,打架鬥毆,雖然拳腳沒有任何套路,但配合一起來默契,下起手來狠毒,他媽的就和組隊組了很久的網遊團伙似的,經驗值刷的那叫一個高!
吳越從地上站起來,漆黑的劍眉下,一雙眼睛極怒,極傲。
“怎麼著,黃儲自個兒呢,自個兒跟個孱孫似的縮起來,讓你們這幫邊角廢料出來耍橫?”
“喲。”為首的那個小青年停了下,冷笑,“腦子還挺溜的,知道是誰衝的你。那今兒就算把你打殘了,也別怨在哥幾個頭上,收錢辦事兒,線上的規矩,得罪了。”
說著聲音驀然響起來,手一揮:“哥幾個上!!”
吳越一腳踹開橫他旁邊礙事兒的口罩男,拾起地上落下的砍刀,狠狠咬住嘴裡的煙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