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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銘軒本來打算處理一下關於那張紙條的事情,但是嘉琪一個勁的纏著他,聲音軟軟甜甜地叫著:“爸爸,疼,疼。”
任銘軒看著兒子因為牙疼而略為發腫發紅的臉頰,眼睛水水的,有種媚態在裡面。不得不先放下手邊的事情,給嘉琪洗澡。
其實這並不是第一次他給嘉琪洗澡,只是他有些時候太忙,所以回來的時候嘉琪已經睡下了。今天有了時間回家,嘉琪便一直纏著他。
任銘軒讓女僕把東西準備好了,他給嘉琪脫了衣服,嘉琪脫的白溜溜了之後,問道:“爸爸,你不洗澡嗎?我們一起洗吧。”
任銘軒又給自己脫了衣服,把嘉琪放進了浴池裡。
因為是下陷型的浴池,溫暖的水在身體四周流動迴圈,不由得讓人覺得放鬆。
嘉琪喜歡在洗澡的時候玩玩具,雖然他已經是小學生了,但是他依然很喜歡動物一類的玩具,對於這一點,任銘軒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嘉琪拿起一隻小黃鴨子放在一隻大的黃色鴨子身上,對任銘軒笑著說:“爸爸,你看,鴨子爸爸和鴨子寶寶。”
任銘軒想起以前嘉琪對他說過類似的話,那個時候是,猴子媽媽和猴子寶寶。而現在,已經變成了爸爸和寶寶。
嘉琪身上出現的這些語言和動作上的改變,都讓他覺得內心回暖,有一股熱流流動。
他寵溺地看著嘉琪,把嘉琪往自己身上拉緊了一點,問道:“嘉琪,你願意跟爸爸姓嗎?”
嘉琪從來沒有考慮過姓氏的問題,被任銘軒忽然這樣一問,他先是想了一下,才說:“不用,我和媽媽一樣就很好。”
任銘軒的眼睛裡有了不易被覺察的失望。
嘉琪接著說:“但我更愛爸爸,因為爸爸會一直陪著我。”
任銘軒心裡暖暖的,眼裡都是柔情,說:“好的,嘉琪無論姓什麼,都是爸爸的乖兒子。”
晚上嘉琪入睡後,任銘軒接到了一個電話。
方舒姚站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低聲說:“先生。”
任銘軒的手正撫摸著嘉琪清瘦的背脊,有些不悅地回答道:“什麼事?”
方舒姚依然壓低著聲音說:“先生,是老宅那邊的電話,還請您...”
任銘軒看了一眼睡熟的嘉琪,說;"我知道了。"
接過了電話,任銘軒沉著一張臉,說:“是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才回答到:“你去查張家的事情,我知道了。”
任銘軒“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電話那頭繼續說:“只是孩子之間的打鬧,你就不要太認真了,張巖的爺爺也給我說了,他願意替孩子賠罪,畢竟是他孫子的錯,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再在這上面作文章了。”
任銘軒無意之間握緊了話筒,沒有回應。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之後,才繼續道;“張家當年幫襯了我們不少,你應該明白。”
第二天的時候,任銘軒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牛皮口袋,任銘軒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明白了裡面的內容。
那是一個自己集團正打算競標的關於旅遊資源開發區的經營權。
秘書走了進來,說了一句:“這是張先生送過來的東西,說您看過之後就會明白他的意思。”
任銘軒眼睛掃過那個牛皮信封,說:“知道了”,秘書就退了下去。
他的眉目冷冷的,儒雅沉穩的面部線條也堅硬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 算是和解
聖誕過後;嘉琪才回到了學校去上課。
原因是在聖誕的時候;任銘軒帶嘉琪去聽新年音樂會遇到了張巖。
當時邀請了美國有名的樂團來作跨年演奏;任銘軒知道嘉琪對音樂方面的東西很感興趣;便特地晚上帶嘉琪去聽了新年音樂會。
任銘軒定了一間包廂;只有他和嘉琪兩個人。
平日裡他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而日常有關公司的宣傳和報道也儘量交給公關部的人去處理。
音樂會開始到了一半的時間;中途有十五分鐘的休息;嘉琪有些好奇;便要任銘軒帶著他出去走走。
因為是節日裡;任銘軒並沒有帶保鏢在身邊。他牽著嘉琪的手在頂層空曠的休息廳裡走;嘉琪看到了樓下的人群;覺得大家相談甚歡;不由有些羨慕。他平日一個人在家裡;雖然有家庭老師和女僕們陪伴;但是多少還是會嚮往有個同齡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