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沒有。”
“喂,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彆扭,你把我臉畫成這個樣,讓我在師弟面前多沒有面子啊,你還好意思跑,你……”薛雲澤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聲音。
師弟,師弟,謝臣心裡一陣難受,薛雲澤,我怎麼了,我能怎麼樣呢,我這樣如同女人一樣的彆扭,不過是吃醋了。我不過是吃醋了而已。終於承認自己是喜歡上薛雲澤,喜歡上他給予自己的那沒心沒肺,無拘無束的快樂。喜歡上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關心備註的人。呵呵,這樣的變質的彆扭的感情真是侮辱了薛雲澤。侮辱了他們這幾年的兩小無猜情深意重的感情。這樣該死的自己自己看著都討厭,更別提薛雲澤了,所以他繼續跑,一個勁的跑,卻不注意腳下的路,終於還是給絆倒了,薛雲澤撲上來抓著他的腳腕就拖到他眼前了。
壓在自己身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眉目帶著謝臣預料中的怒氣:“你跑什麼,以為跑到這裡就可以躲過去了嗎?混蛋,你看看我的臉,還笑,還能笑出眼淚來。我也讓你一起變黑。”薛雲澤把臉壓在他臉上揉搓,謝臣反抗,推他,被他掌握了弱點,薛雲澤雙手往他咯吱窩抹去,癢的厲害,謝臣開始扭動,避開了這隻手避不開另一隻手,他的手順著摸了下去,摸到了腰間停了下來。
花了的臉上眼睛黑亮,他說:“謝臣,你這個妖精,勾起火來就想跑嗎?”謝臣想拍死他:“放屁,你才白骨精呢?我是你大師兄!”徒勞無功的強調,無奈他強盜一樣的無視。
“你不是妖精誰是?啊這腰真他媽的細滑。”他說的過分,手裡更過分。謝臣覺得他捏到哪裡那裡癢的厲害,他實在是怕癢,平生就這麼一個弱點,被他千百次的欺負。
他不能推開薛雲澤,他貪戀那一點的親近。於是只好在他身下努力的躲避,那樣身體上的扭動似乎更難過,聲音已經笑到聲竭力嘶,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他卻兀自把嘴堵上了,謝臣睜大眼睛只能看著他放大到只能模糊的眉眼。明明他的眉眼很張揚,可是此刻卻模糊的柔和,像是暈染了的淡墨。掙扎的雙手終於落再他肩上。唇舌跟不上他的節奏,被他帶著暈頭晃腦,他的技術同樣不精湛,咬著他的嘴有些疼,帶著試探的撬開了他的嘴,笨拙的尋找這他無處可躲的舌尖,磨合碰觸最終到糾纏,這樣的吻很累,嘴都發麻,舌尖打顫,可是卻讓人幸福的一塌糊塗。
深秋的天,白雲如棉花,厚厚的,像是素萱。他們兩個人躺在草地上看天空,身下是黃綠不接的厚厚的草地,身上同樣是看不出顏色的迷彩服,這還是薛雲澤說的,畫畫的就是需要這樣的衣服,這才是咱的工作服呢,穿幾個月都不用洗,哈哈。是啊,兩個人躺在草地裡沒有人看得出來,兩個黑色的腦袋湊在一起,相視而笑,薛雲澤看他一會,翻身壓著他,雙手捧著他的臉,上看下看,看的謝臣頭皮發麻:“你看什麼。”他的臉本來就黑,又加上濃墨的渲染,不用照鏡子肯定也難看。謝臣有些結巴:“起來,我們回去吧。”
薛雲澤搖頭,壓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看出他的尷尬,終於吝嗇了一句話:“我在找點好看的地方。”謝臣羞惱成怒,使勁推他:“滾。我那裡也不好看,你不用找了。”我那裡也不好看,沒有慕辰好看。
薛雲澤壓著他不動,眼睛看著他,黑的如墨:“我也納悶,明明不是女孩子,明明不是傾國傾城,為什麼讓我喜歡了呢?”謝臣使勁推著他的手忽的頓住了,心裡的酸澀化彷彿一下子湧到了眼角,他猛的閉上了眼睛。不是女孩子,那這樣的感情算什麼呢?是自己貪婪,是他對自己的那一點平等的溫暖與關切讓這份感情變了質,是自己變了質。
薛雲澤吻著他的眼睛,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彷彿怕驚擾了休憩的蝴蝶。他的睫毛如同停下來的蝴蝶,輕輕的煽動。薛雲澤捧著他的臉,跟他說:“
謝臣,睜開眼睛,我找到了。”
謝臣睜開眼睛:“找到什麼了?”
“找到讓我喜歡的地方了。”
“……真是難為你了……”
“你的眼睛真好看。潤如古墨,亮如星辰。恩眉毛尤其好看,畫不出的清高描不出的驕傲。恩鼻子很直,恩嘴咬起來很舒服……恩哪裡也好看……”薛雲澤看著他,在他眼裡他真的很好看,眉毛修長,如同用紫毫一筆畫過,帶著天生的傲氣,可是唇角卻很柔和,這樣的矛盾的結合就想他一樣,明明心軟卻偽裝的驕縱霸道,唯恐受人欺負。他想起兩個人在後山追兔子,在河裡撈魚,用美工刀射中的人永遠是自己,其實謝臣的刀法很好,熬不過自己的要求的時候他就會出手一次,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