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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聽見笑聲拿著拄棍就追了出來:“你們兩個兔崽子,又在幹什麼。畫不好好畫。給我鬧,成天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當看到自己那邊心愛的紅薯地已經慘不忍睹時,竹棍再也沒有客氣的敲打再兩個人身上:“讓你們兩個兔崽子不學好,讓你們兩個鬧。我打死你們兩個省省心。氣死我了。” 成天的摟摟抱抱?薛雲澤抬頭看他一眼,眼裡黑亮,自己有些狼狽的轉開了頭。這個院子裡只有他們兩個學生,齊老年紀大了,如果不是因為不好拒絕林家薛家,他不應該再收徒弟了。所以整日裡就他們兩個在院子裡。是不是這樣的親近生出了不該有的感情。是不是這兩年的兩小無猜過了度。什麼時候開始變了質。
第九章
兩個人此刻心裡很恍然,愣愣的站在地上。齊老看他倆發愣氣的要命:“蹲下,我今天不打死你倆,你倆不長記性。”
兩個人縮著腦袋蹲在地上由著齊老打,齊老年紀大了,跑不動了,又毀了他心愛的紅薯,所以兩個人抱頭蹲在地上心甘情願的挨他的打,其實齊老的竹棍落在身上一點都不疼,可是怕累著他,所以兩個人蹲在地下抬眼看了對方一眼齊聲叫著:“好疼,齊老,我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嗎?怎麼回呢,他們才是17、19歲得孩子,讓他們天天鎖在這個農家小院裡畫畫根本不太可能,齊老出去講課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在院子裡鬧。初始的那一點尷尬隨著打鬧很快就煙消雲散,兩個人都不是心思細密的人,不解很快就拋到腦後,只剩歡樂。是啊,估計那麼多幹什麼,快樂的年紀應該是快樂的。那時候的自己很快樂吧,有薛雲澤在的日子很快樂。有薛雲澤在的日子他就不用去想自己那些責任。不去想因為自己的過失而要承擔的責任。自己在這個小小的農家院子裡很快樂。那三年自己很快樂。沒心沒肺的快樂著,沒心沒肺的喜歡著那個薛雲澤。那樣簡單的喜歡,那樣難以忘記的喜歡。
再後來,再後來,慕辰也來了。那時候他們已經一起學藝兩年了,慕辰是第三年來的。
記得他剛來時,薛雲澤跟站他在齊老的後面嘀嘀咕咕:靠,這小子長得跟女孩子似得。以後咱有欺負的人了。
其實到底是沒有欺負到,慕辰很乖巧,帶著幾許清清冷冷的孤傲,深的齊老的喜歡,更別提他再自己身後喊著:師兄。這樣的慕辰誰都不忍心欺負,於是整天胡鬧的還是他們兩個人。
他們兩個礙於是師兄,所以礙於面子坐的端端正正,以身是教。其實坐不住,畫一段時間就不想畫了,薛雲澤第一個坐不住了,用筆捅捅坐在他身邊的自己:“哎,木炭,你畫的些什麼啊,黑不溜秋的。”自己是在意那個黑不溜秋吧。所以就猛地拍他一巴掌:“放屁,老子畫的是墨竹。還有你小子叫我師兄。不要沒大沒小。” 那樣徒勞的掩飾。
薛雲澤嘿嘿大笑:“木炭,木炭木炭……”
他像是預計了自己會跳起來打他,邊說那句話邊跳起來跑,自己抓起一支筆沾上墨就追著他跑。兩個人圍著齊老的院子打鬧。
每當這時,慕辰就會站出來拉架,再後面喊他們兩個:“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別跑了。把齊老的院子踩壞了啊。”
這是薛雲澤跑過來拍在他頭上:“什麼二師兄,我才不是那個豬頭呢,叫我薛師兄。”
慕辰乖乖的叫他:“薛師兄。”眼裡是滿滿的崇拜,星光點點。薛雲澤有些發愣,自己這個時候已經跑到他身後,抓著他,薛雲澤掙不開的時候臉上就被畫花了。
自己得逞了畫完了就跑,往院子外面跑,是深知在外面他追不上自己吧,可是那一天是那麼的慌亂,以至於從前在自己腳下如履平地的山坡路絆倒了自己好幾次,這好幾次就足夠回過神來追自己的薛雲澤。
“你給我站住。”薛雲澤在後面大喊。自己在前面跑的飛快。不能停,胸口太悶,不知道怎麼回事。停不下來,彷彿一停下來,就會窒息。
“謝臣你給我站住,別讓我抓住你,要不有你好看的。”薛雲澤已經生氣了,謝臣能想得出他眉毛挑著,眼裡的狠辣。於是他跑的更快。可是腳下草叢越來越深,山上的小路已經偏離的太多。他一個不留神就會摔到,摔倒了爬起來繼續跑。
薛雲澤在後面追:“好了,別跑了,我不追你了,別摔著。我真不揍你了,你回來。別跑了。”
“喂,謝臣,越說你還越帶勁了,你還給我跑,給我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