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光憲用這方法把剩下的吐司喂完,同時自己也吃了一片。之後,他先喝了一口咖啡,才把橙汁伸給文也。
“我還準備了吸管給你,夠親切吧。”
“把繩子解開!”
“你就沒其它話可以說嗎?”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我也這麼覺得。”出乎文也意料之外地,光憲乾脆地起身離開,只留下橙汁給他。這反而叫文也不知道如何反應,呆愣一陣後把橙汁喝光了又挑戰掙脫。
彷彿知道他計謀的光憲再度回來,這次手上拿了早報和咖啡。他故意坐在床尾,也就是文也被綁的地方。如此一來,就算文也使盡全身力氣也沒辦法連人帶床一起抬起——光憲少說有六十五公斤,加上木製床架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公斤!
這也不成那也不行,文也氣憤地靠著床坐著。
突地,他用頭撞床,發出巨大的響聲,嚇著了坐在床上看報紙的光憲。
“你瘋了!”
可是文也沒有停止,他毫不猶豫地把頭擊向床架,而且速度逐漸加快,還弄壞了鼻樑上的眼鏡。
“別再撞了!別撞了!”光憲趕緊伸出手把他的頭往後推,手掌心沾到額頭流出來的些許血液。
“難怪要進精神病院……”
繼續把他留在原位只怕會再度發生,光憲只好把他拖到床上,用條更好的繩子來把他的雙手綁到床頭,確定他鎮定下來後才幫他處理傷口。文也猶如失去靈魂的軀殼,呆滯地讓光憲幫他包紮,沒有任何反抗。
“你的鏡片破了,有沒有傷到眼睛?”
想檢查的光憲伸長身體緩緩靠近他,伸出的手因為溢位眼眶的淚水而停在半空中。
那並不是一滴兩滴眼淚,而是一大串。那些淚水猶如水龍頭般一扭開就流出,一點症狀也沒有。
文也轉身側躺,縮起脖子硬嚥,像個小孩般無助。
“怎麼了?哪裡痛嗎?”光憲不禁擔心地問,連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一個比自己年齡還要大的男人像個小孩似的哭,任誰都會張慌失措。但是,無論光憲如何安慰都無法停止對方的哭泣。久了,他放棄地坐下,靜默地看著縮在床頭的男人。
寂靜的房間隱約傳出哭泣聲,爾後漸漸消失。光憲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了,也不敢靠近去確認,只能維持現有的姿勢,繼續坐在那裡,空氣裡漂流的安詳感彷彿一動就會將之破壞。即使明知這份安寧只是虛幻的,光憲還是不想動手毀壞。
眼睛不自覺地在文也身上游走,從他瘦弱的肩膀溜到肋骨、腰際、曲起的雙腳、露在長褲外的蒼白腳踝……
客廳的電話突地響起。眼光離開文也的腳踝,光憲起身去聽電話。
“喂,百合子?……好,待會見。”
他放下電話,回到臥室換了件衣服,匆匆忙忙離開了。
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文也聽到關門聲後睜開雙眼,慶幸地大聲地喘著氣。
要是那通電話沒打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他根本不敢想像。剛才的光憲散發出危險而恐怖的味道,一種文也熟悉的味道。
——他不會的,他沒理由那麼做……
他怎麼可能對自己產生慾望!
光憲接到百合子邀請一起吃午餐的電話便立即答應,才放下電話便前往二人約好的餐廳。
會答應是不想待在家裡和男人相對,但是如今見不到他,反而有些魂不守舍,連百合子都察覺到了。
“光憲,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抱歉,你說什麼?”
百合子的臉蛋浮現不滿的神色——這已經是她第三次那麼問光憲了。
“如果你不想出來可以直說,我也不會生氣。”
“抱歉,只是有點麻煩的事……”光憲苦笑著說。
“需要幫忙嗎?”
“一點小事而已,沒事,不過謝謝你 。”
要是告訴她“我在家裡監禁了一個男人”,她會以為我在說笑吧。不然就以為我瘋了——光憲還不想被人當變態看待。
可是,這答案很顯然還無法滿足百合子。一直想辦法讓自己表現得善解人意、大方得體的百合子終於突破自結的蛹,鼓起勇氣質問起光憲。
“光憲,你當初為何會和我交往呢?”
“怎麼忽然問這問題?”
“因為……我一點也不覺得你喜歡我”——她要可悲到說出這種話嗎?“我好像總是採取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