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從天干地支講到五行八卦,講得都口吐白沫了還擺出一副話說盤古的架勢,我實在不耐煩了自己把最關鍵的一句話說了出來:“不就是說我是天煞孤星,所有我身邊的人都不得好死嗎?你說那麼多廢話幹嘛?”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
甘子期在後面攆出來:“等等啊,小維,別走那麼快。”
我回頭大吼:“你跟著我做什麼,不怕死嗎?”
那是標準的色厲內荏。我的腦子裡,走馬燈似的晃著那些離開我的親人:從生父林思安到我母親葉子美,再到我名義上的哥哥謝以文──他們都死了!
還有陀陀。如果不是惹上了我,他現在應該還是好好的在做他的國際知名鋼琴家,怎麼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樣身心俱傷的地步吧?
“三年了,我等這一天等了三年!告訴我,”我俯身在他耳邊輕言細語,看著那精巧的雪白耳廓微微顫動,“這三年裡,你有沒有在想我?就象我想你一樣?”
溼潤的睫毛忽閃了兩下,慢慢開啟了,現出下面深藍色的瞳仁,仍然充滿了驚奇和迷惑。很象三年前的某一天,只是少了當日的苦痛和絕望。
我莫名的心悸,喉頭象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急忙忙轉開了視線。
攥著他被絲巾縛住的手腕,試著轉動了一下,確定是在不鬆不緊的狀態。我不想讓他掙脫,卻也不想勒壞了他的手腕。要知道,我是費了多少工夫為他按摩和做理療,才讓這雙手的功能徹底恢復了正常。
“我們之間,真的不能回到過去了是嗎?”手底猛地發力,將那白色襯衣撕成了碎布片。“那現在的我和你,就是純肉體關係嘍?”
就是要我陪著這樣的身體過一輩子,我也願意啊。可惜,我的自尊不允許我留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在身邊。
匕首挑起黑色西褲的腰口,“嗤啦”一聲,直劃到大腿上。他的身體本能地瑟縮,卻被我用左手一把捂住下體。
隔著黑色的平腳內褲也能感覺到裡面包裹的東西在一點點發熱漲大,我惡劣地笑:“陀陀,不要說你沒有想我哦,至少,它在想我。”突然用力握住已經勃起的堅硬,如願聽到又一聲壓抑的呻吟。
將匕首舉到眼前,發現上面沾了少量的血,大概是劃破了他腿上的肌膚。慢慢舔舐著刀鋒,淡淡的鹹腥,味道很好。
目光對上那雙始終注視著我的深藍色眼睛,我又笑了笑,將匕首從他內褲邊緣挑進去,故意在那根硬邦邦的東西上刮擦了兩下。
再也剋制不住,他仰起下巴,低低地叫出了聲。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那線條柔美的臉廓似在發出某種邀請。
布帛裂開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我低吼了一聲,撲倒在身下那具已經裸露出大半的胴體上。
他潔白的肌膚上已經密佈著細小的汗珠。我伸出舌尖,一點點舐去,只聽得身下那人一聲緊似一聲的短促叫聲,是一厥淫蕩的樂曲,催動春情盈滿整個空間。
自己給自己上藥還真是不方便,有些地方夠不著的時候,叫人恨不能背上多長出一隻手來。
總算完事了,我把浴袍的前襟掖緊,坐在浴缸沿上,發了一會兒呆。太久沒做,雖然做足了準備工夫,臨到頭還是因為慾火中燒和動作太猛烈而受傷了。
其實我應該把他給吃了的,反正現在的他也沒什麼反抗能力。就算能反抗的當年,我說想上他他還不是任由我為所欲為?雖然最後沒能成功。
唯一對他做成功的那次,他流了那麼多血。時隔多日,我依然清晰地記得那張被鮮紅的血跡染透了的棉毯上小熊維尼的燦爛笑臉。
不知為什麼,我連想都不願去想他再一次那樣流血的樣子。這讓我成功地抵制住了想要吃掉他的誘惑。說到底,能夠再次與他肌膚相親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曾經,我還以為這一生都無法再與他在一起了。
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能夠被我傷得最深的人,始終都是那個最愛我的人。若不是太在乎我,他又怎麼會甘心一次次墜入我為他專設的地獄?
林維羅,上天對你已經夠寬容的了。你的愚蠢和衝動,讓你錯怪了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那傷害已是太深,你又怎麼可以痴心妄想著他的原諒?
“吱呀”一聲,浴室的門被推開了。我轉頭,微笑:“來殺我嗎?”
陀陀站在門口,仍然赤露著身體,手腕上,系著被割斷的絲帶。聽了我的話,他手裡的匕首“嗆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怎麼,捨不得?”我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