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我整理衣領,一邊問:“去哪兒?”
我壓住想撥開他的手的衝動,儘量和緩地回答:“去掃墓。”
“很久沒來了,哥,你不怪我吧──”
前一陣子下過幾場雨,墓碑上長出了潤潤的青苔。我的手指在碑上文字的凹凸處輕輕劃過:“我和陀陀,可能不會象你想的那樣,好好地在一起生活了…………………是我犯了錯,害他變成現在的樣子…………………我只希望,他能夠慢慢好起來,就算──”我停頓了一下,想象著我不在陀陀身邊、他也不在我身邊的情形,心裡一陣陣抽痛,“就算他再也不理我,我也認了。”
“說得好偉大呢!誰相信啊!”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是提提。奇怪守在墓園外我的保鏢們怎麼沒攔住她?
“別看了,你的那些保鏢真夠蠢的,我只用了一個假目標就把他們全都引到那邊山上去了。”
我的脊背上升起一股寒意:“你想幹什麼?上次那個殺手也是你派來的?”
提提輕蔑地笑笑:“我倒是想,有人做在了我前頭。”
我不耐煩地哼一聲:“算了,我不想追究那個。如果你想我把陀陀交還給你,就趁早免開尊口。”
提提大怒,一把攥住我的衣領:“你先搞清楚狀況再說!現在你是在我的手裡!這次簡先生不在場,別以為我還會象上次那樣輕易放你走!”
原來她還曾經看在簡單的面上才放我一馬。大概是不想在那個與陀陀關係特殊的人心裡留下惡劣印象吧。
不喜歡她的功利,但象現在這樣醜話講在當面的小人作風倒蠻對我的胃口。
提提見我不理她,欺上前來,看樣子是打算故技重施。沒等她的手碰到,我已經借勢一帶,腳下一挑,使得她整個人失去了平衡。
在她倒地之前,我在她的腰上託了一下,免得她出醜。
“好了,提提小姐,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練過跆拳道。我已經說過了等陀陀的病治好了,我會把他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不休了?”
提提滿面通紅,看她的樣子恨不能立刻殺了我:“如果他的病一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