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自責。
「扶我起來。」
列丹颺滿臉愧疚,依言將紀敏扶起靠坐在床頭。「敏,我……」
「去把我衣服暗袋裡隨身攜帶的錦袋取來。」
「好……」
垂著腦袋,列丹颺像只做錯事的大狗,乖乖地走到搭衣服的架子上,摸索著衣服內的暗袋。
錦袋不大,裝著幾件東西,從外面摸上去有軟有硬,開啟束口將東西全倒在掌心,一個小小的金飾赫然映入眼簾。
「裡面有一個小布袋,你把那個拿……啊糟──」
紀敏驟然想起那錦袋內除了治傷的膏藥外,還有一件他藏了多年的物件,驚愕地掩嘴遮去驚呼,卻也在同時,瞧見緩緩轉向自己的列丹颺,掌心中的那個小巧的金飾。
「這金飾?」
這是爹孃打給他的,還笑說以後要把這東西傳給他喜歡的姑娘當訂情之物,然而這飾品他才掛在脖子上沒幾個月,就找不著了。一開始家裡頭的下人們還急著滿宅子翻,可偏偏這東西就像長腳自個兒跑掉似地消失無蹤,連他自己也記不得是在哪個地方把這東西給遺落的。爹孃還笑他肯定是學武的時候給弄丟的,說他身上綴不得這些小巧的東西,也就沒想著再給他重做一枚。
身為大將軍的兒子,雖然不像其他大臣們的公子走雞鬥狗奢侈成性,卻也是衣食豐足。區區一件頗為平常的飾物扔了就扔了,可偏偏這金飾打磨成一隻小狼的模樣,況且爹孃在給他這金飾時開玩笑的那句「以後要把這東西給他喜歡的姑娘」,讓列丹颺對於這金飾的遺失很是在意。
雖然他表面上不說,卻從那次之後開始注意起大街上販賣這類小飾品的攤販。不是沒找到過相同的款式,可心裡頭卻知道,就算再買上一個相同的小狼金飾,也不是原來的那個,而他……也沒法把這代替品給他「喜歡的人」。
* * *
坐回床緣,列丹颺攤著手心把那色澤依舊的小狼飾品遞至紀敏面前,問:「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我偷的。」小偷答得一臉理所當然,只有在說完這句話後偷抿嘴唇的動作,流洩他的心虛。
列丹颺聽了噗哧一笑:「你偷這東西幹嘛?」
「買吃的。」
「那怎麼還留在這兒?」笑。
「後來決定不買了。」
「喔?」列丹颺的笑,越來越賊。「這又是為何?」
「因為你說這玩意兒要給未來喜歡的姑娘。」
「可你沒拿來還我。」
紀敏賭氣瞪著列丹颺的賊笑,雖說兩人早過了鬥孩子氣的年紀,可偏偏在這人面前總忍不住像小時候那樣跟他鬧脾氣。「哼,我幹嘛要還你?還了讓你拿去送人嗎?這個我也喜歡啊,你幹嘛不送給我?」
「啊哈哈哈哈──」
再也憋不住滿腔笑意,列丹颺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險些將手上的那個小狼飾品也笑得從手中摔到床上。
「不要笑了,快把另一個布包裡的傷藥給我。」
「哈哈哈……」
顯然,有人還沒笑夠。
紀敏斜著眼珠子瞪了列丹颺幾眼,起身動手翻找錦袋裡的傷藥,旋開藥盒子用指腹沾了些青綠色的軟膏,側坐著好讓手指能順利將軟膏塗抹在身後那難以啟齒的傷處。只是自己上藥這事想得容易,做起來卻大有難度。
因為這傷,傷在裡面,偏偏自己的手指就算進去了,也搆不到破皮的位置。
「躺好,我來吧……噗哧……」列丹颺一邊笑,一邊讓紀敏平躺在床上,奪走他手上的軟膏,用指腹沾了些許,將指尖探入情人的體內,從穴口邊緣處一層層均勻抹著。由淺處,一直抹向了深處……
「嗚……」
太過於熟悉情慾的身子,即使明知道列丹颺是在給自己上藥,卻還是興起了點點情慾,逐漸在身體內蔓延開來。
被壓在身下的分身,漸漸地變得硬熱;眸中氤氳的水氣,也漸漸凝聚。呼吸從平緩變得紊亂,紊亂間還雜著撥出的熱氣,天生曬不黑的肌膚下,暈染著叫人痴迷的淡紅。
「丹颺……夠了,別再揉了……嗯嗯……」
列丹颺的指,固執地抹著被傷得出血的那一點,可偏偏那也是最敏感的一點,只需稍稍刺激就能讓男人前端勃起,哪禁得起這般死心眼的來回揉抹?
列丹颺卻不收手,方才失了理智的暴行讓他覺得有虧情人,刻下正強忍慾望額頭猛流大汗,只想把紀敏特製的上好傷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