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抹在滲了血的傷口。「敏,再忍忍,快好了。」
抽出手指,再次沾了些軟膏探入體內,細細推勻在被他傷得最重的地方。
「好了,呼。」列丹颺退出指頭的剎那,也隨著重重吐了口氣。
把床邊的薄被拉起覆在紀敏身上,傾身吻著情人的後腦,啞著嗓子道:「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再回來。」
「等等。」紀敏快速握住列丹颺的手腕,臉上紅暈未散地道:「我幫你。」
同為男人,哪會不曉得列丹颺嘴裡所說「出去一下」究竟所謂何事,更別提眼睛下瞟時看見被高高撐起的褲襠。
「──」咕嚕。
列丹颺吞口水的舉動惹笑了紀敏,掀開薄被翻身坐起,紅著臉道:「我也正難受著,你幫我,用嘴。」
「……」點頭點頭,列丹颺屈膝跪在床邊,動手解去紀敏的褲子,捧著已然半立的器官愛憐地吻了又吻,而後含入口中細細品嚐。
「唔──」紀敏仰直了脖子,手指微張輕掩難耐的呻吟。
口腔高燙溼滑的感受透過分身直鑽頭頂,吸吮時被逼得幾欲失禁的錯覺更讓人顛簸在情潮的起伏之中。
低頭,那個被世人讚譽沉穩武藝高強的列三將軍,毫無抗拒地跪在自己身下,含著另一個男人的慾望用嘴伺候。專屬於情人的特權,甜蜜得讓紀敏忍不住將心底珍藏的畫面,再一次於腦海中重現。
* * *
孃親的屍體懸吊在破宅子的大梁上,風颳得強些,還會隨著風在半空中晃盪,像是盪鞦韆那般。孃親身上穿的是家道破落前擁有的昂貴絲綢衣裳,這兩年來一直被孃親珍寶似地收納在大箱子的底層,不許任何人碰。
那一年,他只有三歲。
三歲的孩子有些事情懂;有些事情不懂。有些東西之後他還能記得;而有些東西卻被他忘了。
比如說他懂得大梁上的孃親,已經死了;可是他不懂,孃親為什麼要穿得這麼漂亮地死去。他記得那日的天氣、記得那日孃親在他面前踩著置於桌上的矮凳拋繩懸樑、記得孃親把脖子伸到那個麻繩圈圈前跟他說過的話,卻忘了……母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