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投身水月妖教,但我想,你本性應當並不如此。即使那妖邪武功能透過與男子交‘合吸收男子內力,但你行此等下作行為,豈不就是在作踐自己?”
女子聲音陡然變冷,“這位大俠,你想得太多了。”
程漠忽然放開了壓制女子的手,女子退後兩步,伸手拉好身上衣物。
程漠道:“姑娘,你到底因何苦衷投身水月教,不妨說出來,也許程某能夠幫你。”
女子冷冷道:“你是什麼人?我為何要信你?”
程漠應道:“我姓程,單名一個漠字,如今身居中原武林盟盟主之位。如今武林中人人都說水月妖教危害江湖,要剷除魔教,只是程某看來,所謂妖女,不過是一群各有苦衷,受了矇蔽的可憐女子。程某想要剷除魔教,更想要挽救受了矇蔽的無辜女子,姑娘若是願意,便讓程某幫你一把,可好?”
女子沈默不應。
程漠走到門邊,對那女子道:“姑娘可以考慮一下。”
說完,推門走了出去,立即有弟子從外面將房門牢牢鎖住。
等不到傍晚,有少林弟子與程漠傳話說,那妖女想要見他。
“好的,”程漠早已心裡有數,隨著那名弟子去了關押妖女之處。
程漠推門進去,見到房內光線昏暗,女子靜靜坐在床邊,似乎在等待著程漠。
程漠進去時喚了一聲:“姑娘。”
那女子輕笑一聲,“不過一名棄婦,哪裡還是姑娘。”
程漠聞言,知道這女子是要袒露心防,不由放輕了腳步,緩緩走至離她不遠的地方。
女子道:“我姓朱,名喚玉琴,自幼生長在嵩山半山腰一個小山村裡,與父親相依為命。我有一個指腹為婚的丈夫,本是我爹曾救過他們一家性命,那時那戶人家便信誓旦旦要與我家結為兒女親家。不料後來,那家人成了嵩山腳下一戶有名的富戶,我那未婚夫嫌棄我,不願娶我,便找了幾個無賴強‘暴了我,再以我不是親白之軀為由,強行退了親事。我爹傷心過度,一病不起,丟了性命。我萬念俱灰,也想追隨我爹而去,投水自盡被一名女子所救,她帶我回了水月教,教主教了我武功,告訴我復仇的方法,我才能夠苟活到今日。”
程漠問道:“你回嵩山,就是為了復仇?”
玉琴道:“是啊,誰說不是呢?可惜功虧一簣,被那些禿驢給打斷了。”
程漠嘆一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
玉琴仰起頭,問道:“那敢問程大俠,我父親的性命,我的冤屈,又該找誰討回來呢?”
程漠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在他看來,這女子的冤屈確實只有那人用命償還,可他又如何能夠鼓吹這女子再去害人呢?
程漠聽她說道教主,不由又想起舒長華,心裡忽覺此人也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
玉琴道:“如今我被這些禿驢抓住,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只一個心願,想求程大俠幫我實現。”
程漠道:“你說。”
玉琴起身,“我來嵩山,還未來得及拜祭亡父,不知道程大俠可否幫我償了這個心願。”
程漠想了想,應道:“這個不是難事,但是之後,我想讓你帶我去找一個人。”
玉琴疑惑道:“什麼人?”
程漠道:“貴教教主──舒長華。”
玉琴聞言,微微吃了一驚,“請恕玉琴難以辦到!程大俠,玉琴知道你是好人,可教主也同樣是好人,我不會帶你們這些所謂武林正道去對付水月教的。”
程漠有些不自然地清咳一聲,“玉琴姑娘你誤會了,我找舒長華,是出於私事,並非想要藉機剷除水月教。程漠明人不做暗事,他日要除掉水月教必會正大光明帶領武林門派攻打過去,而不會偷偷摸摸要挾你帶我過去。”
玉琴仍是疑惑不定,並未答應程漠。
程漠也不勉強,對玉琴道:“其他不論,我先陪你去拜祭令尊,我這便去做準備。”
念緣聽聞程漠要帶妖女出寺,不由擔心道:“程盟主可有把握,不如貧僧封了那妖女功力,以免出了意外。”
程漠道:“無妨。程某相信那位姑娘沒有騙我,她也只是個可憐之人。”
念緣道:“阿彌陀佛,程盟主宅心仁厚,武林之福。”
程漠躬身道:“大師過獎了,程漠哪裡受得起。”
既得了少林同意,程漠便領著玉琴離開了少林寺,兩人騎著兩匹馬,沿著玉琴記憶中,埋葬父親的山崖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