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漠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應該親自趕赴西南一趟,也許能查到水月教的下落,說不定也能找到舒長華,問清楚那淫心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是否有法可解。
想到此處,程漠又想,若不是惹了子霄不悅,說不定能讓他陪自己同赴西南。以子霄淡然的性格,竟也能惹得他閉門不見,程漠不由苦笑出聲,長嘆一口氣,牽起馬繼續朝山下走去。
剛下了山,程漠便見著兩個從武林盟匆匆趕來的報訊弟子,說是少林念悲禪師派人送了急信來武林盟,要交與程漠親啟。
程漠拿了信,連忙拆開來看,見到念悲信中說,少林弟子擒獲了一名水月教妖女,如今關押在少林寺中,想請程漠親自去一趟為此事做下定奪。
程漠將信紙折了兩折,放進懷裡,道:“我這就去少林。”
其中一名弟子問道:“盟主,需要我們隨你一起去嗎?”
程漠搖頭道:“不必了,你們先回武林盟,我一個人去就好。”
兩名弟子聞言,聽從吩咐轉身返回武林盟,程漠則一人上了馬,趕赴少林。
少林與雲陽道派不同,程漠到了少室山五乳‘峰下,便規矩在山門口等候弟子上去通報,過了些時候,便有人匆匆迎了出來。
當先那和尚比念悲年齡還要大些,程漠曾見過幾次,拱手行禮道:“念緣大師,許久不見了。”
“阿彌陀佛,程盟主不遠千里親自來這一趟,辛苦你了。”念緣雙掌合十,躬身說道。
程漠連忙道:“分內之事,大師千萬別這麼說。”
念緣是念悲的師兄,論武功,念緣比起念悲有過之而無不及。正如念悲之前所說,念緣也與水月教妖女交過手,且不小心中過妖女的吸魂術。
念緣領著程漠往寺裡走去,道:“吸魂術是迷人心智之術,若是沒有提防,看著那妖女眼睛便會被迷了心智,不知所以。不過程盟主不必太過擔心,那妖術我曾見識過不下一次,第一次措不及防,也是被迷了心智險些釀成大錯,但是下次再遇,只要及時避開目光,或是閉上眼睛擒下妖女,並不算是什麼棘手難題。”
程漠點頭,應道:“想來那次也是程漠輕敵,給了妖女可乘之機。”又問道,“不知這名女子,大師是如何擒下的?”
念緣道:“阿彌陀佛,這名妖女在嵩山山下作惡,行至一半,被我寺弟子發現,她慌不擇路,誤入少室山,被貧僧擒獲。如今關在寺中,卻因為她言談輕浮,兩次審問都難以問出結果來。所以才勞煩程盟主跑這一趟。”
程漠明白念緣的意思,少林寺中都是出家人,審問女子本就不方便。再加上這女子行為輕浮,更是拿她沒有辦法。
念緣領著程漠見過念悲之後,便直接帶了他去後院,到那妖女關押之處,念緣問道:“可需要貧僧與程盟主一道進去?”
程漠看那房間四周封閉得嚴實,只在門下留有一個送飯的活門,知道是擔心有弟子中了那妖女妖術,略微考慮後,對念緣道:“我一個人進去吧。”
念緣道:“那程盟主請小心。”
守門弟子開啟了房門鎖,程漠推門進去,才發現這房內並不是一片漆黑,而是屋頂留有天窗,非常狹窄不足一人出入。屋內有張小床,一個女子坐在床邊,正注視著程漠。
女子雙眼陡然泛出紅色,程漠心裡一驚,立即轉開頭去,同時身體已經撲至女子身邊,雙手一壓一扣使了個簡單的擒拿術將那女子鎖在身下。程漠發現這女子武功並不厲害。
女子低低驚叫一聲,似乎是發覺了程漠武功厲害而且吸魂術對他並不起作用,於是放柔了聲音道:“好疼!這位大俠,你捏得我肩膀好疼!”
程漠並沒有放開,而是質問道:“你是水月教的人?”
女子道:“什麼水月教,我從未聽說過。”
程漠手上使了些力,“還想狡辯?少林弟子親眼見你作惡害人,念緣大師親手將你擒獲,你不是水月教妖人,又是何人?”
女子“唉喲”一聲,道:“我哪有作惡害人,我正與那位公子逍遙快活,這些和尚就進來吵著要抓我,根本就是他們想要作惡!大俠,你不如救救我,帶我跟你走,我一定竭盡所能報答於你。”
說著,那女子竟用另一隻尚能活動的手解開胸前衣釦,拉下衣襟,露出雪白胸‘脯來。
程漠轉開視線,沈聲道:“姑娘,你何必作踐自己?”
女子聞言微微一怔,忽然輕笑道:“何來作踐一說?”
程漠道:“我不知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