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事體大,我先回去稟報父王,由父王定奪。”
說罷,白慕棋把冷月瀾臉上的青絲拂到身後,柔聲說道:“我讓平安幫你包紮傷口,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冷月瀾輕輕點頭,叮囑道:“我的身份特殊……倘若你父皇知道是我報的信,必定不肯相信……若他問起來,你別提起我……”
白慕棋覺得有理,而且若要供出冷月瀾的事就必須從頭說起,這不但麻煩,還會暴露他對冷月瀾的感情,說不定還會累及冷月瀾的性命,他自是不能坦言。
“若父皇問起,我就說是我聽到的。”
冷月瀾聽罷,關切地說道:“萬事小心。”
白慕棋不捨地看了冷月瀾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冷月瀾一直看著白慕棋的背影,直至那身影消失在門口,他才暗鬆一口氣,整個人倚在圍欄上,眼眸中染上幾分愧意。
今日之後,只怕白慕棋便對他恨之入骨了。思索至此,他不禁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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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凝香殿裡,白錦剛服下湯藥,正準備就寢,卻聽聞張漢辰在殿外請旨候見,他心知有異,立刻宣張漢辰進殿,並倚在圍欄上等候。
少頃,殿內響起張漢辰急促的腳步聲,這名素來穩定的大臣此刻衣衫凌亂、神色驚惶,剛衝到榻沿便彷彿失了所有力氣,摔倒在地上。
“張卿何事如此著急?”白錦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但他為君多年,經歷過大風大浪,早就處變不驚,蒼白憔悴的臉上仍然保持著君王的威嚴。
張漢辰伏在地面上,聲音顫抖地說道:“陛下,臣接到可靠訊息,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