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無首,不成氣候。”
聞靜思道:“陛下如何打算?”
蕭韞曦神色從容道:“孫文淵和程夢瞳一到,宗豐年必死,這些人就會散去,不足為患。”
聞靜思嘆道:“臣聽聞這次宗侍郎奔赴兩州賑災,內裡大有隱情。”
蕭韞曦哈哈大笑,許久才道:“靜思直接說朕設下圈套,請君入甕就行,何必拐彎抹角。”神色驟然嚴肅,沉聲道:“宗家該死的何止宗豐年一人!宗維目無皇權,宗琪拉黨結派,宗傑荒淫無度,竟虐死六歲幼女。朕從登基那天開始就處心積慮端掉宗家,今日得嘗所願,實在大慰人心。”
宗家一事,從大理寺暗查到抄家,聞靜思未曾插手,今日聽蕭韞曦一一道來,才明白事情原委。蕭韞曦忽然道:“朕餓了,靜思來陪朕宵夜。”
木逢春得了令,將早已備好的兩盅藥膳湯和一碟菊花糕端上了桌。聞靜思原先還不覺得多餓,待聞到熱湯的濃香,才發覺飢腸轆轆,當下與蕭韞曦吃個精光。蕭韞曦見他眉間仍有鬱色,不禁嘆道:“靜思心裡有結,不妨直說。”
聞靜思一愣,捧著尚有餘溫的瓷盅沉吟許久,才緩緩道:“臣只是覺得,陛下降罪宗家,乃是從兩州治旱下手。那餓死的近千百姓,卻是無辜殉葬了。”
他這話頗有責怪的意味,在其他人眼裡看來,那是大逆不道的事,蕭韞曦只是微笑,並不動氣。“長痛不如短痛,今日殉葬一千百姓端了宗家,若宗家不倒,明日死在他們手下的又何止一千。”蕭韞曦頓了頓,又道:“靜思可知,為何朕不讓你插手判決之事?”
聞靜思聽他提起心中疑結,大有告之之意,欣慰道:“臣不知,請陛下示下。”
蕭韞曦一揮手,木逢春會意,撤去盅碟,遣走侍女,將門掩閉,自己也退到門外去了。待寢宮內只剩下聞靜思時,才鄭重道:“宗豐年貪贓枉法,徇私舞弊,大理寺當判秋後斬刑。這一本送到你案前,你怎麼批?”
聞靜思不知其意,唯有老實道:“可!”
蕭韞曦道:“兩州牽扯進來的官員共五人,雖然不多,你這一批也算斷了他們的命。”他走到聞靜思身邊,牽起他的手細細摩挲,雙眸的溫柔深沉似海,彷彿要將他溺死在裡面。“朕不願這些人的汙血,髒了你的一雙手。”
聞靜思心中大震,痴痴地盯著他,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蕭韞曦微微一笑,忽而神色一轉,戲謔道:“國事說完了,該談談家事了吧。”
聞靜思一驚,擰身要躲,蕭韞曦廣袖如鷹翅,將他緊緊罩在懷裡,看他仍掙扎不休,附耳笑道:“三千金鳳凰,不及聞家郎。”懷中的身子猛地一僵,蕭韞曦板下臉故作惱怒:“靜思好狠的心,為了這句話,把朕足足晾了半個月不得近身。”
聞靜思心中焦灼萬分,口中急忙勸道:“陛下既然知道,便應有所迴避。臣不願陛下被後世評做荒淫之君,也不願後世斷臣惑亂宮闈。”
蕭韞曦一手箍緊了他的腰身,一手抬高他下巴,低頭狠狠吻了下去。他猶記得上次被咬之事,不敢探入口中,只是舔舐吸允雙唇,許久才放開聞靜思嘆道:“靜思何必妄自菲薄?你掌權時日雖短,卻已有所作為,天長日久,必如唐時房杜!”說罷攔腰將他抱起,一同滾上御床。
聞靜思近四個月的身孕,衣袍一脫,如何看不出來。他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掙扎不休。蕭韞曦被他的抵抗弄得全身燥熱,伸手將他腰帶扯了開來,抓住雙腕胡亂綁在床頭。聞靜思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蕭韞曦以往雖然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淫事,卻從來沒有捆綁過他,今日這般狀況,怕是在劫難逃。蕭韞曦察覺掌下的身軀微微發抖,輕輕一笑,在他頰邊重重一吻,道:“靜思,朕憋了三個月,今日定要連本帶利向你討回來。”說罷,伸手將他從層層衣服中剝了出來。
聞靜思怕極,閉緊了雙眼不敢去看。殿中溫暖不似深秋,御床上的被褥也仿似剛曬過一般,竟是木逢春在外燃了火牆。蕭韞曦盯著聞靜思赤裸的胸膛,白 皙的面板下,肋骨清晰可數。他的手指溫柔的一根根撫摸過去,唇舌隨著手的痕跡一根根吻過來,心中疼痛難忍。“朕不知道靜思竟然這般清減了。”
聞靜思睜開雙眼與蕭韞曦對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有愛憐,有內疚,織成天羅地網,將他綿綿密密的罩住。他低低一嘆,既然逃不過,到不如隨他去,畢竟被綁著行事太過令自己難堪。“陛下,放開臣吧,臣不躲就是了。”
蕭韞曦俯下身子與他口舌相交,一手解開腰帶,一手按上胸膛,指腹輕輕撥弄殷紅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