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令下坐了。
“不知道這位小將叫什麼名字?眼生得很。”璧姜開口。
“回稟大公主,小將名喚‘崔謹郎’。”
“哦,崔謹郎。”璧姜是點了點頭,就看向昌陽了,“禁衛將軍,本宮常聽我父皇誇獎於你。”
“聖上思眷,不勝感激。”
璧姜很聰明,他看看笙哥兒又看看昌陽——笙哥兒分明眼中有話,而昌陽卻神情漠然,便覺得不對了,她乾咳一聲,“禁衛將近,本宮聽說你與本宮的駙馬是舊相識。”
昌陽停頓了下,道:“是,不過……”
“昌陽,沒想到我,我們出來吃飯,在這兒遇見你,來,不如干一杯酒。”笙哥兒說著已經倒了一杯,又把那酒壺往昌陽那邊傾去,昌陽顧及公主,也端起酒杯讓笙哥兒給他倒酒。
兩人的酒杯相碰,一杯酒一飲而盡。
璧姜看著兩人——有問題,很有問題。不是說傅晏笙和禁衛將軍有“姦情”嗎?那日和傅晏笙說話好像也是如此,可是現在怎麼看著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呢?好像是傅晏笙唱獨角兒?……
“既然本宮的駙馬敬了酒,禁衛將軍,你也得敬本宮一杯才是。”說著自己把空酒杯遞了出去。
“公主,不可……”身後的宮女輕聲道。
“住口。”璧姜瞪了她一眼。
“半杯就好。”笙哥兒說。
昌陽也拿起了酒壺,給璧姜倒酒,豈料酒壺才傾斜下來,璧姜的手一移,那酒就倒在了璧姜皓白的手腕上了——
昌陽一愣,忙把酒壺放下。
“公主!”身後的宮女太監都叫出聲,還拿出了帕子。
“不用你們管。讓駙馬來。”璧姜說。
笙哥兒在心裡嘆口氣——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璧姜故意的。他還是接過了那宮女手中的帕子給璧姜擦手,細細地擦乾淨了,問,“還好是溫酒,若是燙的,看公主怎麼辦?”
璧姜身後的宮女和太監都覺得稀罕——這駙馬爺,嗯,本來駙馬爺竟然‘訓斥’起公主來了?公主肯定要生氣了,可是……
璧姜只是吐吐舌,復轉過頭去看昌陽,“禁衛將軍,你可知你方才的行為是犯了什麼罪嗎?”
昌陽起身,跪下,一板一眼道,“微臣知罪,請公主降罪。”
那崔謹郎也跟著下跪,頭上都流汗了,他想,大公主果然如傳聞中的喜怒無常……
“降罪……”璧姜託著腮,看了看笙哥兒,嘴角一勾,“這樣好了,本宮讓你將功贖罪。駙馬近來有些悶,不如吃完這飯以後你陪駙馬去郊外騎馬如何?”
“微臣……”昌陽看了笙哥兒一眼,“微臣領命。”
璧姜轉過頭來偷對著笙哥兒眨眼,笙哥兒無奈地一笑,同時對璧姜心裡滿懷感激。
“記住。”璧姜又一幅天家公主的威嚴,“不到飯時不準回來……還要送駙馬回……嗯,回駙馬府,聽到了沒有?”
“是。”
駙馬府?笙哥兒暗笑——天知道他的駙馬府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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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兒 第一卷 哥兒的生活 第一百二十四章 騎馬
笙哥兒是會騎馬的,不過他並不怎麼喜歡騎馬,平時出門不是坐馬車坐轎子就是乾脆步行。
“昌陽,麻煩你了。”笙哥兒轉頭對昌陽說。
“駙馬爺客氣了。”昌陽語氣淡淡的。
“我還不是駙馬。”笙哥兒說,“你叫我……晏笙就好了。”笙哥兒想想他們一直叫他“哥兒”是因為曾經的主僕之情,現在昌陽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是叫自己的名字顯得親近些。
“不必了,公主說你是駙馬就是駙馬。”
笙哥兒也不氣餒,笑笑:“昌陽,我知道你現在不認識我,可是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重新認識是吧?我們還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不可能。”
“為什麼?”笙哥兒一愣。
“沒必要。”
“可是我有信心。”
昌陽不語,徑直住前面走去,從那馬廄裡挑出一匹白馬解了韁繩,轉身把繩子交給笙哥兒,“你的。”
“這匹馬好像瘦了點。”笙哥兒看向那馬廄,走到一匹正在用頭頂食槽的棕馬面前,“這匹吧。”
昌陽皺眉:“這匹馬野性未馴。”
笙哥兒挑眉,側頭看他:“你看出來了?”
“它的眼神並不溫馴,而且看得出它並不喜歡被束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