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陽說:“還是這匹馬比較安全。”
笙哥兒笑了,“你在關心我?”
昌陽:“……隨便你。”
“那就這匹吧。”笙哥兒指著那匹棕馬,旁邊的小廝忙上前解了繩子交給笙哥兒。
昌陽自己有馬,他牽著自己的馬就往前走了。笙哥兒牽著馬跟上。餘容和護衛們都沒有跟上――笙哥兒的命令可不敢不聽。至於那崔瑾郎也沒有跟來――所以只有笙哥兒與昌陽兩個。
笙哥兒上馬的時候確切感覺到了那棕馬的頑劣了,它根本不配合。笙哥兒想要去踩馬鐙都踩不上去,笙哥兒看著那馬背有些犯愁,隨後轉頭看向了已經騎在了馬上的昌陽――昌陽原本是不想要理會笙哥兒的,可是他那目光實在有夠可憐――所以雖然黑著臉還是下了馬,緊緊拽住那馬韁,把馬身強硬固定住,然後扶著笙哥兒上了馬。
“昌陽,謝謝你。”笙哥兒騎在馬上,笑得燦爛。
“駙馬爺若是騎夠了就和昌陽說一聲。”說完,冷酷地轉身離去。
兩人一人白馬一人棕馬,一前一後,只能說是騎著馬散步――不過笙哥兒這邊辛苦了點,因為那馬明顯不怎麼受控制,馬頭動來動去,一副要擺脫束縛的模樣,笙哥兒平時接觸的馬都是已經馴服了溫順得不行的馬匹,現在騎在這匹馬上連坐直身子都又些困難,因為他有點擔心自已會被甩下去――他暗暗苦笑――還真是自討苦吃啊。
昌陽騎了一半,轉頭看發現笙哥兒還落後自己一大截,那馬是完全停住了,笙哥兒現在正拉著馬繩想要控制住馬頭的方向……
昌陽心裡再次肯定了,這駙馬爺是個麻煩,不過他還是返回來,“駙馬爺,放輕鬆,腳下不要夾太緊,向一側拉韁繩,如果它不走用你手裡的鞭子抽就是,像這樣。”
笙哥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昌陽一鞭子抽過來,那鞭子帶出來的風在他臉上劃過,都能感覺到一絲疼痛,“呼”地一聲,那一鞭子抽到馬脖子上――應該很痛吧。笙哥兒覺得昌陽確實比自己狠心――不過很管用,那棕馬嘶叫一聲,馬上乖順了。
“駙馬爺明白了嗎?”昌陽問笙哥兒。
笙哥兒點頭。
昌陽轉身騎馬走了。
笙哥兒俯身對那棕馬耳語:“讓你不聽我的話,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走吧。”
接下來那匹棕馬都算是聽話,讓向哪個方向就向哪個方向――笙哥兒倒是想要和昌陽搭話,可是昌陽卻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笙哥兒也都有些洩氣了。
天漸漸暗下來了。笙哥兒還有些心不在焉的時候,昌陽回頭――
“駙馬爺,可以回去了吧?”
“啊?……哦。回去吧。”
兩匹馬還是一前一後地往回走,到了馬廄前面,笙哥兒準備下馬了,而意外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那匹棕馬在笙哥兒下馬的時候突然發作起來――瘋狂地甩背,笙哥兒就那樣直直地往下墜――這邊昌陽眼疾手快,飛身過去,接住了笙哥兒,自己卻是後背朝地摔在了地上。
笙哥兒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昌陽――總是在這種關鍵的情況下,昌陽救了自己――好像又是以前的那個昌陽了,對自己義無返顧好的昌陽。
昌陽看著笙哥兒,突然有一種恍惚,可是這種恍惚只持續了一會兒,很快就消失了。
昌陽抱著笙哥兒坐起身:“駙馬爺沒事吧?”
“沒事。”笙哥兒要起身的時候,發現昌陽的手還放在自己的腰上,愣了下,“手……”
昌陽一怔,很快鬆開了手:“駙馬爺見諒。”
笙哥兒已經站起來了,只覺得大腿內側和小腿都是一陣痠疼――誰讓剛才的這匹馬那麼頑劣呢,當然在昌陽面前他得忍著,“我該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可就遭難了。”
“這是我該做的。”昌陽站起身,“我送駙馬爺回去。”
“嗯。”
於是,昌陽送笙哥兒回了所謂的“駙馬府”。在來到門口的時候,昌陽看到那掛著紅燈籠紅綢帶,貼著紅色對聯,一副喜氣洋洋模樣的門面,多看了兩眼。
笙哥兒見此藉機說:“昌陽,再過幾日就是葭兒和葦兒的成親之日了,你也算是兩個丫頭的兄長,這婚宴上怎麼少得了你,到時候我會送喜帖到你府上,你一定要來。”
原本是要拒絕的,可是那拒絕的話在看到笙哥兒那一臉的期盼時,突然就咽回去了,“有空再說。”
“那就這麼說定了。”笙哥兒的笑容愈加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