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一直一直這麼看下去似的。
裴惜遠不明白莫憶為什麼要這樣看自己,只覺得應該趁早脫身,否則,似乎有什麼事情會非常不妙。
他悄悄往後挪動一步,卻不料,這一步之後,莫憶便幾個箭步來到他跟前。
「惜遠。」莫憶喚道,手再次覆上裴惜遠的面頰,「你討厭大哥麼?」
聽見莫憶這樣問,裴惜遠先是一愣,隨即否認:「當然不。」
「那,你怕我麼?」
「怕?怎麼會?我為什麼……」忽然說不下去。裴惜遠咬著唇,陷入兩難。
要說害怕,他自然是不怕的。莫憶又不是吃人的猛獸,有什麼需要怕的?
只是此刻,他確實想從莫憶身邊逃開,這也是真的。
不過,與其說他是在害怕莫憶,倒不如說,他真正惶恐的,是那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惶恐的事……
「不,我當然不怕大哥……」
莫憶緩緩頷首,指尖從裴惜遠的面頰滑到頸間:「既是如此,你為何要逃?」
「我……」裴惜遠啞然半晌,苦惱地按住額頭。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就是很奇怪……大哥你才是,為什麼要那樣待我,這不是很奇怪麼?」
「怎會奇怪?」
莫憶淡淡道:「惜遠,你可還記得我曾說過,若是我對你有了相好之心,我一定會讓你明白看到,清楚感覺到?」
「……」這些話,裴惜遠當然記得。可是正因為如此,他就更加無法回答。
他緊抿著唇,心裡只想要離開,這樣就不必再聽見接下來的話。
不過最終,他還是聽見了。
「現在,我便是要你明白看到,清楚感覺到。」
如此說著,莫憶托住他的下顎將他臉抬高,然後慢慢將雙唇印下去,印在他還緊抿著的唇上。
其實直到這時,裴惜遠還是可以想辦法脫身避開的。只是,為什麼他沒有避,這個問題連他也弄不明白。
甚至,當他感到唇上滑過一道溼潤的暖意,像是有些癢似的,他鬆開唇。
大哥口中似乎還帶著不久前留下的酒氣,香香的,有些醉人。
不過,是他自己已經醉了麼?
一陣陣的暈眩來襲,從發昏的頭腦到幾乎要躍出胸膛的心。
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竟開始發軟。在他真的癱軟下去之前,莫憶抱住他轉過身,讓他靠在身後的石桌邊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