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送了,保重。
陽光滿山,金光燦爛。
師父咱們要去哪裡?
回長安。
咱們不去別的地方了啊?
花爺上了馬,走在前頭,回長安帶兩件襖子。
啊?襖子?現在這麼熱。。。
小哈,還沒見過純陽雪吧。
努哈兒一夾馬肚子,上前與花爺並行,雪我見過呀,我們家鄉就有雪山呢。
你們家鄉叫純陽?
。。。。。。
努哈兒忽然想起了郝率,師父,咱們是不是去找郝率玩啊?
花爺一聽,道,你要不說我還忘了那畜生是純陽弟子啊,去了看看吧,他都不一定在純陽宮,肯定四處坑蒙拐騙去了。
其實師父,我覺得郝率的命算得挺準的。
那是,他就坑的你們這種無知小輩,要連你們都不信那他還混個什麼勁。
努哈兒撓撓頭,問了個許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師父,你和郝率怎麼認識的呀?
花爺想想,時隔太多年,一時竟也想不起來。
我也不記得了,你自個兒去問他吧。
那你們認識多久了啊?
那可久了,少說也有二十年。
二十年啊?那我才三歲。。。。。。
花爺樂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努哈兒嘿嘿一笑,我想知道以前師父是什麼樣的。
以前?花爺笑道,以前可比現在好得多。
比現在好?
那可不,以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帶了個拖油瓶,要多麻煩多麻煩。
努哈兒那能服氣嗎,師父你這就不對,這要沒我你連個抓背的人都沒有呢。
抓個背看把你能耐的,我不抓背死不了,你不幫我抓揹你能活嗎?
。。。。。。。。。
郝率一聽小道童說門外有兩個長安來的人要找他,有些難以置信。
你說誰?誰找我?
那人自稱萬花谷第一神醫,帶天策第一高手來拜訪,要師伯你出去迎接他。
郝率把手裡玄鐵寶劍一放,出房門一看,漫天的雪花,也沒見下紅雨,真是千古稀客。
他們人呢?
在太極廣場呢。
努哈兒站廣場邊上看那群純陽弟子練功看得可興奮了,興到頭上在那跟著來回比劃,有模有樣的。
郝率人剛到就見一直墨筆朝自個兒直直戳來,頗有氣勢,下意識提劍鞘一擋,反手纏上努哈兒手臂,順勢就將他手上的兵器剝了下來。
郝率定睛一瞧,喲,這不是花爺的六和曲筆,努哈兒看來最近挺得寵,花爺不離身的兵器都叫他拿來玩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哎呀這幸虧是筆啊,要不這萬劍歸宗可得送我上西天。
努哈兒頓時不好意思笑笑,你們門派的功夫看起來很厲害,瞎跟著學的。
那是,我們純陽絕學獨步江湖誒你翻什麼白眼許你們萬花能耐不許我們厲害啊?
花爺只盯著他看,不說話。
郝率將他上下一打量,兩件大襖子,裹得跟粽子似的,脖子上還系著塊裘皮,遮到了鼻尖。
郝率樂了,我說你今天這麼安靜,花叢,你是不特別冷啊?凍壞了吧?說不出話了吧?
花爺用腳尖鏟了片雪就喂他。
郝率心眼就沒好過,嘻嘻哈哈不把花爺當回事,一見努哈兒就罩了件秋天的袍子,可稀奇上了,我說你不冷啊?
不冷啊,我們家鄉下雪也照樣打獵呢。
青出於藍勝於藍啊,比你師父那老骨頭厲害多了。
你們這四季都下雪嗎?
沒錯啊。
那多不好玩,都沒有顏色。
可不,要不我能天南地北到處跑嗎。
花爺站不住也忍不住了,你們純陽宮就這麼招待客人啊?站廣場上溜風?
郝率一聽就笑,沒搭腔,看了眼漫天白片的天,扭頭就問努哈兒,你剛說這不好玩是吧?
努哈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誒你這什麼意思。
是不好玩,可是我這麼說出來,好像很無禮。
郝率聞言,哈哈一笑,你說你們冬天都還打獵?
是啊。
我不信,要不你獵個我看看?
努哈兒眼睛頓時就亮了,好啊,咱們去哪裡獵?獵什麼?
郝率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