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身份坐在了下位,遙望顧祁樾與主位的男子相談甚歡,手中的酒盞不時與他碰撞,男子手臂更是親密地搭在他肩上,似是一派仗義兄弟的模樣。小火爐燻得人眼睛發熱,滿臉的通紅,釀的米酒似乎頗為火辣,灼燒著下到脾胃,引起一陣刺痛。
直至宴會結束,祈樾沒有看他一眼,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公子,咱不等了罷?顧大人大概是和林族長喝醉了呢。”格瓦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又剪了一次燈花,房間卻始終沒有亮堂起來。
尤迦律在等下細細地端詳著那塊蓮花形的香玉,褐色的蓮花,始終有些不合呢,“橫豎睡不著,便等等吧,你先去睡吧,不用陪我耗著。”
格瓦哪裡肯就讓他這麼耗著,好說歹說把人哄上了床,卻也是半靠坐著,抱著抱枕眼神都帶了水霧,格瓦也只能在旁邊的小圓凳上坐著,靠著牆打著盹。
“格瓦,祈樾許是厭倦我了罷。”忍著這麼久,還是緩緩吐出一句,手絞著被角,語中的顫動騙得過旁人,卻騙不過自小一同長大的格瓦。
“怎麼會厭倦子言哥哥,顧大人只是醉了乏了,就去歇息了,明日便會來找哥哥賠罪的,哥哥先睡罷。”
“孃親說男子薄情,說的都是滿嘴哄人的話,最後都會厭倦的。”
“哥哥怎將自己也罵了去了,且好好歇著,這幾日天氣越發地冷,也不知是不是春寒到了,我聽哥哥有幾分咳喘,明日命人燉了杏仁來吧。”
“格瓦,抱我一下。”軟糯的聲音帶了鼻音,讓人不忍拒絕。
伸手將他擁入懷裡,幾月來更加消瘦的身子,攬在懷裡居然能感受到幾分嶙峋的骨架,“哥哥多吃點罷,整個人都瘦了,見了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