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深厚功力。
他很有經驗地掏出一塊松子糕,等小黑伸舌頭捲過去又踢了踢馬腹,沒想到小黑竟然非常聽話的緩步走了起來。唐塘一臉驚喜,拉了拉韁繩,小黑停下。他又踢了踢馬腹,小黑再次前進。
他一下子眼睛瞪得溜圓,看小黑的眼神簡直就是看一塊稀世大金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師父你看,小黑現在知道聽我話了!”說著又輕輕一甩馬鞭,“駕!”
小黑加速向前奔去。唐塘差點又要摟馬脖子,連忙鎮定了下心神,拉了拉韁繩:“籲——!”小黑漸漸停了下來。
唐塘看小黑這麼聽話,一時開心得不得了,抱住它脖子就是一通狂蹭,小黑大概也感應到他的情緒,昂著腦袋狀似得意地輕輕顛著跑了兩下。
唐塘見流雲策馬緩緩跟過來,扭頭問道:“師父,你的馬叫什麼名字?”
“銀霜。”
唐塘眨眨眼,低頭拍拍小黑的脖子:“小黑,你不自卑吧?”
小黑甩甩頭,將長長地鬃毛甩得嘩嘩響,又被唐塘拍了一下:“那就當你不自卑了啊!”
說話間,兩人二馬出了醫谷。望著找不到盡頭的大路和遠處連綿的山脈,唐塘油然生出一股豪邁之情,大吼一聲:“江湖!!!我來啦——!!!”吼完聽著遠處漸漸傳來的回聲,心潮澎湃,一瞥眼,在流雲看白痴的目光中頓時矮了兩大截,聲音一下子小了八度,“師父,不好意思啊,一時沒忍住……”
流雲將視線從他臉上調開,回頭望著前路的山脈道:“今日要翻過前面的山才能投宿,若是不想露宿荒野,便快馬跟上。”話音未落,一甩鞭,縱馬而去。
“啊?!”唐塘來不及傻眼,見師父的白影瞬間遠去,連忙甩下馬鞭。
事實證明,馬不需要太多磨合期,但人需要。小黑非常聰明,一路跟在銀霜後面狂奔,跑得順風順水。慘的是唐塘,他雖然理論上算是會騎馬了,可真正上了路,簡直是被顛得想死的心都有,沒辦法只好拉著小黑稍微慢一點,但又不敢落下太遠,一路嗷嗷叫喚著:“師父等等我!等等我啊!!!”
兩人一個瀟灑萬分策馬疾馳,一個狼狽不堪暈頭轉向,走走停停,啃啃乾糧喝喝水喂喂馬,一通折騰下來,很快便是夕陽西下。
“累死了……越野車不好開啊……”唐塘摟著小黑的脖子滾到地上去喘氣。他們終於要休息了,但是不幸被言中,因為唐塘的耽擱,不得不在外露宿一宿。
他從地上爬起來湊到流雲跟前討好的笑:“師父啊,委屈你將就一晚了啊!我下次一定不拖你後腿!真的!堅決不!”
“無妨。”流雲淡淡應著,將銀霜牽到一條小溪旁邊,讓它在那邊吃草休息。唐塘見他一點發怒的跡象都沒有,連忙屁顛屁顛地牽著小黑跟上。
兩人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去拾了些乾柴,生了火堆。唐塘其實在生火的時候對打火石特別好奇,但只是偷偷瞄著,沒敢表現出來,活在這個時代對打火石好奇的人應該是個怪胎吧?
已是初秋,傍晚的山林裡透著絲絲寒意,帶出來的水白天喝不覺得什麼,到了晚上就覺得有點透心涼。
唐塘搶過流雲手中的水囊湊到火堆旁邊用手提著烘烤加熱,過了一會兒重新拿下來,用手背碰了碰覺得有點溫熱了,這才放心地塞到流雲手中。
流雲沉默地接過水囊,視線在他笑彎的眼上一掃而過,垂眸頓了一會兒,這才拔開塞子喝了起來。
唐塘見他竟然沒有拒絕,笑得更為燦爛,心裡樂得有點找不著北了:師父一定是上回被我極其義憤填膺的幾句話給罵醒了!哼哼!師父再牛逼也是凡人啊,是凡人就需要高人點化的嘛!嘿嘿……嘿……
流雲見他躲在水囊後面那張臉笑得跟偷到寶貝似的,開口道:“你的水不用溫一下麼?”
“咳……”唐塘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一跳,一口嗆住猛咳起來,等緩過了勁,擦擦口水衝著他嘿嘿一笑,“我沒事。”
向來嚴肅又冷厲的流雲一瞬間突然有點囧,產生了某種類似“自己竟然變得嬌弱起來”的錯覺,剛喝進嘴裡的水頓時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瞪著唐塘瞪了好久最終還是緩緩嚥下去了。
唐塘被他那麼一瞪,神經又緊繃起來,偷偷觀察著他的臉色,規規矩矩地就著水吃了點乾糧。
天黑了下來,唐塘非常自覺的坐在火邊把每天必修的內功課給自習了。練功的時候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練完之後沒事做了,便開始東看西看的露出了瑟縮的表情。
他縮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