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眼睛瞎了!元寶!元寶什麼時候來的!元寶竟然站在了師父的身後!那是我的位置!!!
元寶被唐塘噴火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小心地朝柳筠正後方挪了挪,希望能將自己多遮住一些。
唐塘悲憤地看了他一眼,差點嘔出一口鮮血,小媳婦兒似的隨便挑了把末尾的椅子坐下。
柳筠看向離無言,有禮卻帶著明顯的冷漠:“兩個多月前,我師徒曾遭人埋伏,那人扮相與離公子十分相仿,今日見離公子身手不凡,看來將你請過來是誤會一場了,還望離公子莫要見怪。”
離無言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把玩著毛筆,聽完他的話微微一笑,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柳筠看向唐塘:“過去。”
唐塘指著自己鼻子,一看他那副你欠了我兩百萬的眼神,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情不願的走到離無言旁邊,又留了一步保持距離。
“念。”柳筠道。
你們倆就隔張桌子,用得著我念麼……唐塘委屈地撇撇嘴,朝紙上瞄了一眼,發現離得有點遠,又小心翼翼挪過去半步,伸長脖子念道:“不怪不怪,少見才多怪。”
柳筠面色不善地看了離無言一眼,剛要開口,見他又提起筆來,只好黑著臉繼續等。等他寫完,柳筠面無表情地看向唐塘。
唐塘委屈地吞了吞口水,把脖子拉過去:“我可不是被抓過來的,聽說流雲醫谷……都是……美男子……我、便、來、瞧、瞧……”
這句話唐塘越說越艱難,簡直如鯁在喉,好不容易唸完最後一個字,兇殘的目光迅速從紙上抬起來,狠狠地凌遲離無言。
離無言不以為意,撐著下巴媚眼如絲地對他笑,小拇指一翹一翹的,明豔豔的紅指甲晃得人眼花。
唐塘恨不得自戳雙目,無比悲憤地迅速後退半步,委屈的眼神再次瞟向師父。
這人妖都說是為了美男子而來的了,他明明是這裡最不美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運,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跟這人妖犯衝,攤上這麼丟人的事,還把師父給惹惱了……唐塘心裡鬱悶得嗷嗷直叫,恨不得把離無言當破布娃娃在地上狠狠甩一通再踩上七八腳。
柳筠看了他一眼,繼續用冷漠的視線掃射離無言,不緊不慢道:“那人既然能將離公子模仿得惟妙惟肖,想必是對你十分了解了。”
離無言做出一副天真思考的模樣,繞著耳邊的青絲贊同的點點頭。
我呸!你以為你人見人愛呢!唐塘恨不得嘔血!
柳筠完全無視離無言的各種搔首弄姿,只是掃了一眼處於崩潰邊緣的唐塘,繼續道:“此人既然如此瞭解離公子,想必不是離音宮的人,便是熟識。還請離公子將他的情況告知一二。”
離無言翹著二郎腿晃了一會兒,衝柳筠笑笑,見柳筠黑著臉,頓感無趣,又扭頭衝雲大露出笑臉。雲大把臉撇開,離無言立馬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樣,水汪汪的眼睛轉向唐塘。唐塘全身發癢,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氣哼哼地又退後半步。
離無言嬌嗔地瞥了他一眼,這才拾起毛筆悠悠然寫了幾個字。
柳筠低頭喝了口茶:“念。”
離無言又衝唐塘笑。
唐塘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蹭過去,朝紙上掃了一眼:“我不樂意。”
“你不樂意?”柳筠抬起頭,略帶慍怒地看向唐塘。
唐塘雙手直指離無言,急急辯解:“是他說的!我照他原話讀的!”
柳筠又轉向離無言,加重語氣:“若離公子執意不肯配合,那我便只好當做此事與你有關了!”
離無言再次落筆。
唐塘不敢再惹師父生氣,自動自發地把頭伸過去:“流雲公子真是不可理喻啊,明明我是無辜的嘛!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好了好了,人家說就是了。這人是離音宮的叛徒啦!早就逃到天涯海角去了,你要人家怎麼把人給你找出來嘛!”
唐塘字正腔圓無比嚴肅地將這一長段嗲得讓人牙酸的話讀完,再也忍不住了,一臉悲痛地奔回座椅上,將腦袋以自殘的衝力狠狠磕到扶手上。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柳筠瞟了唐塘一眼,手指微顫,看向離無言的眼神頓時冰冷:“離公子,條件可以商談。你既肯過來,必定是有所求,但說無妨。”
離無言撇撇嘴,一臉不屑地提筆寫字。
唐塘磕完了頭又從椅子上站起來,正要朝離無言走過去,就見師父自己拿起了桌上的紙。
你看看你看看,自己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