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是挺方便的麼!唐塘腹誹個不停,可還是忍不住好奇走過去看了一眼。
紙上寫著:我才不是有所求呢,我就是來看美男子的!
這個人妖為什麼半天都繞不到正事上面去呢!唐塘憤怒!
柳筠雖然臉色不好,心裡倒是一點都不急,看著離無言冷冷道:“離公子這啞疾,乃人為所致吧?”
離無言臉上笑容一頓,又迅速恢復,異常甜美的衝他笑了笑。
柳筠端起茶碗,徐徐撥開水面碧葉:“你若願將此人情況告知在下,想重開口,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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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離無言我也很喜歡,所以拿他做標題了~~╭(╯^╰)╮
☆、48
離無言筆端微微一顫;雖是笑容依舊;可那雙顧盼生情的妙目卻瞬間閃過一絲夾雜著痛楚的恨意。
柳筠將他幾不可見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垂眸小啜了口茶;將杯子緩緩放下,沉默地看著他。
離無言笑靨如花,忽然將毛筆往桌上一丟;支著下巴晃起了二郎腿。
柳筠見他一副毫不在乎的態度;頓時面如沉水:“此事我必不會善罷甘休,離公子還是配合一些的好!”
離無言彷彿沒聽到他的話,兀自笑著,斜眼看向唐塘;腿晃了七八下之後突然抬手勾著食指朝他臉上伸去。
唐塘等他手伸到一半才反應過來;頓時寒毛直立,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見離無言的手指在他下巴前面兩寸處停下。
柳筠一手扣住離無言的腕子,冷目如霜,一陣透著寒意的低氣壓向四周蔓延開來,一字一頓道:“離公子對我開出的條件不滿意麼?還是說……你喜歡與自己過不去?”
離無言笑容頓住,目光緩緩轉向柳筠,先前的嫵媚之氣盡收,一瞬間彷彿換了個人。
唐塘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直覺告訴他,現在的離無言或許才是真正的離無言,他早已從師父身上認識到何謂殺氣凜然,此時的離無言,讓他嗅到了某種極為相似的,令人膽寒顫慄的氣息。
離無言被捏住的手腕掙了掙,完全沒有掙脫半分,與柳筠四目相對,空氣中彷彿夾雜著火花四濺、寒冰崩裂的聲響。
唐塘被離無言眼中突然迸發的恨意嚇到,雖不知道他在恨什麼,可眼下與他對峙的是師父,兩人近在咫尺,互不相讓,大有一番高手過招的架勢。唐塘心絃一緊,雖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可還是忍不住瞪直眼警惕地盯著離無言。
雲大走過來將他扯走,耳語道:“不必緊張,不礙事。”唐塘被他拉到座椅上,眼珠子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
離無言見手腕掙脫不開,眉目一斂,抬起另一隻手便向柳筠頸側攻去。柳筠微一側身,也抬起空著的手,輕鬆化解他的攻勢。
離無言又抬腿踢去,穿著紅鞋的腳被柳筠抬出的白靴壓住腳尖按在地上,動憚不得。
離無言眉梢一挑,迅速抓起面前的茶杯,茶水淌下,墨跡暈染,杯子在被握住的瞬間已四分五裂,每一片碎瓷都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朝著柳筠面門飛去。
柳筠面不改色,眼睛都沒眨一下,單手輕輕一揮,數片碎瓷悉數落入手中。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離無言,手中白色粉末洋洋灑灑飄然落下,緩緩道:“離公子,從你脈象上來看,此毒中於八年前,本該是要你命的,我說的,可對?”
離無言看著大攤墨跡上逐漸堆高的白色粉末,眼中的恨意緩緩斂去,粉末落盡時,突然收了全身力道,靠在了椅背上,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柳筠將手收回,緩緩道:“元寶,離公子的紙髒了、茶也潑了,去取新的過來。”
“是。”元寶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唐塘見他們鬆了手腳,頓時鬆了口氣。精神一鬆懈下來,又眼巴巴地看起了師父身後臨時空下來的位置。
離無言將手腕甩了又甩、揉了又揉,朝柳筠投去嗔怪的一瞥,神似在說:你把人家手腕捏疼了。
柳筠完全無視他的做作姿態,淡淡的視線一掃而過,朝唐塘看去。
唐塘正鬱悶地盯著他身後的位置,突然跟他目光對上,愣了一下,隨即耳根一熱,匆忙低頭,先前的所有委屈彷彿一瞬間煙消雲散。
唐塘盯著袖口的暗紋發呆,一隻手無意識地摳著椅子扶手,腦中閃過師父先前發怒的場景,